這就叫倒黴催的,拿著地圖看來看去看不出所以然。拿出手機,滿滿的未接電話,有汪明打過來的,有張燕打過來的,有大貓打過來的,唯獨沒有惹禍精的電話,有點悵然。
有水的地方就有人,沒水的地方。。。。。。。入目是荒涼的戈壁灘,連個路標都沒有,一條路千錘百煉被壓出痕跡,稍不留神就不知道開到哪去了。拿著千斤頂,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米米叼起一顆煙開始換輪胎,電話改成震動放進褲兜裏,這右耳朵經過一夜的疼痛後啥也聽不見了。
張曉看著手裏的支票問胡言:“真要這樣嗎?”
動手整了整帽子,疲憊的把身體全部縮在椅子裏:“去下一家,就不去了。”
張燕跟秦雷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胡焰挑著眉給秦雷使眼色,說什麼了一會告訴我啊!秦雷的眉毛攅成一團,這李強的問題還沒解決,米頭這邊也出了事,還有個不懂事的小不點一個勁添亂,就張姐那臭脾氣,哎,米頭有的為難了。
過道裏,胡焰單腿支著牆壁,一隻手有規律的拍打大腿,等待對麵的秦雷說話。彈了一下煙灰,鬆了一下領帶,秦雷看著樓下穿梭的人群,真不知道怎麼說胡焰好,先撥了一個電話給米頭。電話響了很久才聽到頭氣喘籲籲的聲音:“有事嗎?”
“你幹什麼呢,喘成這樣?!”
“別提了,車胎爆了!”米米擦了一把汗,弄了一臉黑,扭了扭勞累過度的小腰,點了根煙才接著秦雷的話說到:“行了,我知道了,這一兩天就回去再說吧。”
頭居然沒指責胡焰,什麼情況啊?掛掉電話,撇了一眼肇事者:“你就不能安分點,少添亂?!”
這幾天來,大家的眼神都不友善,回到家孤單單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要伺候貓,還要挨張燕的白眼,如今連秦雷也敢指責他。胡焰是誰?是狐城裏的繼承人,狐城裏說一不二的王子,莫名其妙的受了好幾天氣,尤其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說變就變不算,教出來的人也這樣!秦雷的脖子上有一處吻痕,胡焰哼哼一笑:“是啊,我添亂,你和男人一起不亂!”
過道裏零星的還是有工作人員走動,尤其是吸煙區這塊,公司裏的煙鬼沒事了都到這聚齊,如果聽見胡焰說話的是紅紅還好,偏偏是別人。隻見來者夾著坤包,手裏拿著女士香煙橫在嘴巴上,小眼睛瞪得溜圓:“這是真的嗎?”
總公司的黃師師,苦追過秦雷半年,今天來這邊調查米米的案子,就那麼巧看見秦雷在抽煙就過來了:“秦雷,原來你拒絕我是因為——你喜歡男人?!”那嗓門尖利的,除了聾子都能聽得到,這下連胡焰本人都覺得過分了,秦雷的臉慘白慘白的,狠狠瞪了一眼胡焰,噔噔的走了。
米米靠在車門上望向遠方,在遠處就是沙漠了,黃色的沙子在金色的陽光照射下,給戈壁灘鑲上了一圈金黃色的邊,老司機同誌呀,您老人家是把車開到沙漠去了還是被人給人間蒸發了,幾天了,一點音信也沒有。
不知道聽誰說過,沒有傷痕的女孩是不會愛上吸煙的,沒有受過傷害的女人,是不會愛上傷口的,我想一個沒有受過傷害的女人是不會愛上煙的。這段話是米米從朋友的日記上看到的,還記得最後一句是聽著歌,順眼一看,煙盒裏還有最後一根煙,又坐下,點上,火柴劃亮了暗淡的角落,臉上顯露出那憂鬱深深的痕跡。然後抽完,直到沒有痕跡。。。。。。
煙盒裏還剩下一根煙,天地蒼茫,打火機裏的火苗噌的一聲竄起老高,就連憂鬱都需要時間和情調配合,自己這是什麼?解乏——啊!——啊!大叫了兩聲,深吸了一口煙,米米上了車一掛檔,繼續尋找。
秦雷走了,胡焰站在樓梯口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下,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摸出電話翻開聯絡人,第一個人是米米,猶豫了半天按下撥出鍵,嘟嘟響了兩聲後又急忙掛斷了。抖了抖肩膀,一轉身回了米米的辦公室,打開電腦上網,叫了一份全家桶!拍了拍兜口裏厚厚的一遝錢,我吃,我吃,我吃!
蘇哥也知道挺不好意思的,不過業務量沒完成的話要扣工資,米頭現在外地,他想先跟張燕商量一下。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張燕正怒目圓睜的看著對麵狼吞虎咽的少年,使了個眼色,把張燕叫到了外麵:“燕子,我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