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王宮前必然和剛才經過的地方一樣,空曠而淒涼。米米被趙公明拉到最後,眼神看著前方的胡焰,不耐煩的催促:“什麼事,撿幹的快說!”
賊兮兮的眨了兩下眼,這家夥自從從大老板變成了農民伯伯的形象,越來越不修邊幅了,居然拿起袖子擦了一下鼻涕:“我們,真的為了愛與正義嗎?”
他姥姥的,你活傻了吧,這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正義,口號口號懂不懂?!就如同當年那什麼黨要領導大家得解放時說的一樣,到時候人人有地種,人人有飯吃,人人有房子住!可是呢。。。。。。這個不說了,大家都懂。米米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金錢,美男,還有就是惡趣味,這下你滿意了嗎?”
一萬句謊言也比不上一句真話,因為即使不好聽,他也會覺得你這個人至少是坦誠的。趙公明拍拍胸口,說了一句:“這我就放心了,就你先前說的那些,我估計上帝聽見都會哭,這老家夥其實最。。。。。。。”趙公明的話說到一半不說了,因為眾人停下了腳步。
我也以為王宮前也會跟剛才一樣,在黑色中空曠淒涼,除了雪化水的聲音,除了一所所關閉的房子什麼都沒有。幾步走到前麵,路的盡頭出現了一條橫著的街,街的南麵矗立著高高的圍牆。
從圍牆到米米的地點還有點距離,中間隔了一大排樹林,兩顆並排種植的那種,透過樹木的空隙,可以看見無數的彩燈在夜裏招展,紅的,黃的,綠色的,竟然還有黑色的,美麗的詭異。
終於站在開闊的街道上,圍牆邊上有幾所看起來明顯是後搭建的二層木製小樓,如果加上大蛇丸死活不肯放棄,眾人也不允許它放棄的小木屋,米米數了數剛好五座。
一座外表塗成黃色的在王宮大門的左邊,右邊的是紅色的,左邊的左邊是綠色的,右邊的右邊是黑色的。間隔比較大,把王宮的圍牆合理的分成了好幾個階段,中間束起了旗杆,掛滿了燈籠。
火星文啊?米米看著旗杆中間一大塊一大塊的條幅,腦袋疼,連蒙帶猜也沒認出幾個字,繁體字不太繁,簡體字又太減。胡焰的身體如同風中的楊柳,晃來晃去,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條輻射上的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經過趙公明用電腦百度了一下,不得不說,他的金電腦比我原來那個強,這些字別說百度了,估計都複製了也是白搭。
黃色的寫著:團結一心,共度難關,王城人民歡迎你!
紅色的寫著:上下齊心,其利斷金,虎城就是你的家!
綠色的寫著:災難麵前,人人有責,蛇城永遠和你在一起!
黑色的寫著:要糧有糧,要地有地,鷹城的大門為你打開!
口號都喊得不錯,米米拉住胡焰的手,指向緊閉的很大很大的宮門:“我們走吧”眼看自己這方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小樓裏的人,胡焰現在的處境和剛到北京的時候差不多,還是小心點好,何況米米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把這幾個房子裏的人都給端了。
趙公明本來有點失落,米米說的太直白,雖然過程中會有公平公正,和愛,但是到了最後都是一樣。看到這些條幅,他釋然了,黑色的黑色並不可怕,至少比黑色上染上白讓人看著舒服,至少,她對自己是坦白的。每個人都在追求真正的自由,自由是什麼,代價是什麼,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一覽眾山小,要製定規則就必須站到製高點上去!
一行人一字排開,胡焰站在最中間,一伸手推向了曾經幾番縈牽在夢中的大門。他的手還沒接觸到大門,那大門咯吱咯吱從裏麵打開了。對方的人看起來很單薄,隻有兩個,穿著灰撲撲的外袍,臉上蒙著黑巾,身後背著一個大包袱。
身材佝僂的那一個還好一點,至少米米沒看到他的眼淚,隻有很長的胡子從黑巾下飄蕩了出來。另外一個個頭和胡焰差不多,眼睛也差不多,眼角微微上挑,本來以為是屑小之輩,被己方抓個正著。沒想到年輕的賊定定的看了幾秒鍾胡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