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老太太生的張飛,這就是無事生非的來源。
這一個禮拜以來,其實每天米米都在反省。寰亞大陸就是一個舞台,自己成了主演,扮演著一個呼風喚雨的陌生人。米米在等落幕,可是大幕卻怎麼也不肯落下。討厭被人敬畏的遠離,沒原則的服從,就像這兩個小丫頭,剛來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問她們叫什麼,她們說請神女賜名。
小櫻子,小丸子,多麼惡劣的名字,兩個小丫頭卻欣喜若狂的跪倒謝恩,從那一刻起,米米就不想吃飯了。一個人被人家當做了神,那種內心深處的孤立常常讓米米晃神,開始無限思念起以前的生活,以前的人。
我要改變世界,改變自己?活了三十多了,沒病吧?!坐在梳妝台前揉著眼睛,還要去皇城,做加冕,這事情越來越大條,怎麼辦啊?!
就覺得深陷爛泥塘裏,外人看來處處朱槿,隻有自己覺得臭不可聞,米米呀,你可不可以不這麼矯情,不這麼鬧心?!哎,就這麼枯坐著,時間也還是溜過去了,轉眼就到了晚上。兩個小丫頭與其說是伺候自己還不如說是監視,米米往外邁一步,小櫻子就立刻去通知護衛隊,誰讓自己現在成名人了,上完廁所不洗手,人家摸著都說香,無論如何得想個辦法。
“神女準備去哪裏?”小櫻子做出架勢,她們倒是不阻攔,可是誰願意一出去連路都看不見啊?還有一點米米一直特別擔心,就是,自己現在就像個透明人一樣,不論是行動還是心理都有被監視的感覺,不爽,太不爽了!
小丸子急匆匆進屋取了一件白色的披風出來:“晚上還是有些涼,神女要注意身體。”
哐嘁,哐嘁,哐嘁,心裏跑火車,饒了地球一周總算把燥怒壓了下來:“你們不用跟著我,其他人也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神女,王子有令。。。。。。。”
他姥姥的,我是囚犯呀?!哐嘁哐嘁哐嘁,我忍,忍:“那好,其他人就不必跟著了,你們兩在身後,我也不去遠地,就在這院子裏逛逛。”
“神女,您身份尊貴,這院子裏怕有人衝撞了您,到時候我們交代不起,還是讓護衛跟隨著吧。”
哐嘁哐嘁哐嘁,哢嚓,噗嘰,火車出軌了,簡直就是車毀人亡。米米轉過身來對著兩個小丫頭甜甜一笑,估計自己沒對她們笑過,兩人都愣住了:“我說,大姐,你就讓我自己玩會行嗎?!”
趁著她們發愣,米米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招呼米殼:“快跑呀——”
小櫻子看看小丸子,小丸子看看小櫻子,神女咋這樣了?“快追呀,神女跑了!——”
從侍者回報後,胡焰就坐立不安,眉眼狂跳。大拇指按住太陽穴用力的揉了揉,這些天隻顧著處理政事,不僅是米米連自身的修習也沒顧上。喝了口濃茶提提神,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就看見侍者連滾帶爬的撲了進來。
皇城對狐城的情況了若指掌,那個傳說中的皇,要見米米為了什麼?
侍者哆哆嗦嗦的說了半天,神女甩開手下和宮女自己跑了,扔下了白色披風,一轉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
“下去吧!”
估計她也是呆不住了,胡焰自己其實也有些怕,自從到了幻獸國後,米米就像換了一個人,仿佛神仙附體了一般,這一跑,到讓胡焰覺得米米又回來了。皺皺眉,笑了。轉念一想,糟了!“全力查找,尤其是後宮那邊先派人堵上,看見神女就請回神女宮,馬上來通知我!”
抓起椅子上的外敞,隨意一套,胡焰急匆匆的走出書房。皓月當空,米米呀,你可千萬別去那邊溜達呀——
咦,這裏是哪裏呀?!米米跟著米殼再走,這家夥一會吸吸鼻子,一會辯辯方向,路越走越窄,後麵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小徑邊種滿了柳樹,長長地柳枝鋪到地上,月光下一路斑駁。偶爾轉角處還立著假山,陰森森的圍牆環來繞去,好像,迷路了。
米殼很是興奮,夜風中隱隱綽綽的傳來一絲香味,那香味清淡中透著濃鬱,分明是用上好的雞湯在吊東西。現在離得更近了,清新的味道漸漸分出層次,最低的鹹香應該是上好的火腿。努力嗅了嗅,中間的豐腴又不油膩,是什麼東西這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