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的大堂很明亮,跟北京夜店的朦朧剛好相反。珍珠色的牆壁,白色的沙發,大廳裏立著兩根一通到底的光柱,透明色的外殼罩著透明石,沒有一絲雜色,折射著七彩的光芒。
蘇心一到,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兩個穿著明顯不同於別人的俊男甜笑著走了過來:“公主好,還是老規矩嗎?”看來是領班的角色,蘇心環顧了一下大廳,明晃晃的燈光下,少年纖塵畢現,看得出來她對這些青蔥少年沒有興趣:“紫靈今天有出台嗎?”
米米站在蘇心的身後不開口,靜靜的環顧大廳。這裏有個小小的表演台,如今上麵除了一架白色外殼的老式鋼琴一無所有,一串串天藍色的珠簾從天而降,長短不一,仿佛被風吹過般微微晃動。
“實在抱歉,紫靈身體不舒服,已經一個禮拜沒做表演了。”蘇心皺起了眉毛,為難的看了一眼米米:“還想給你看一下的。”
嗬嗬。。。。。。。“隨便吧,以後有機會,我準備在虎城安頓下來。”此話一出,蘇心的神情立馬就恢複了精神,不顧大家都看著,一把抓住米米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
蘇心在這裏有固定的包房,畢竟是公主,架子還是有的。省略了去看包房的步驟直接跳躍到挑人的環節,剛米米還在想這裏沒有KTV難道一進包房就直接哼哼哈兮,等到挑人才知道自己又想歪了。
兩個領班一人得了一枚金幣的賞賜,更加笑得風情萬種,招呼著米米和蘇心向裏麵的過道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公主這回是挑選能歌善舞的,還是挑選吟詩作對的?”
慕然間,眼前劃過中國曆史上的情景,那些名優們端坐在自己的閣樓裏,一桌酒席,或者一壺清茶,而後配上一個傻瓜坐在對麵暢談著詩詞歌賦。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也不加點過渡,下一個鏡頭基本就是被人從床上拎起來趕到外麵,因為,呃,沒錢了。
找少爺,對米米來說,夠帥,夠靚,夠嘴甜,夠無所謂——不就OK了?!既來之則安之,看蘇心怎麼決定吧。
“跟我還整虛的,去去,把最漂亮的都找來!”蘇心大手一揮,小皮衣嚓嚓一響:“今我招待我姐,別掖著,有什麼好的都給我叫來,還怕本公主沒錢付是怎麼滴!”
米米注意到左邊那個領班的眼神閃了一閃,看了自己一眼,發現自己也正看著他,羞澀的一笑。說實話,美男看的太多,這樣的已經引不起米米的興趣,懶得去猜測他眼神中的意思,還壞壞的想,不是蘇心的瞟風太差了吧。胡思亂想的已經來到了包間,位於最裏麵。
坐在包間柔軟的黑色大沙發裏,米米抽煙,蘇心去挑酒。這裏的主色調都是黑色的,加了些銀色和珍珠色修飾,碎碎的照明石散亂的鑲嵌在黑色的頂棚上,很有點曠野中星光的味道。抽了一口煙,品嚐口腔裏傳來的苦澀,一長串的大沙發和牆壁的顏色重疊在一起,黑的仿佛已經進入了夢境。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來玩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蘇心半倚在米米的身上,銀色的環形茶幾上堆滿了食物,各色的水果,肉幹,小點心還有一些幹果,不知道她選了什麼酒,反正這家夥空著手插在兜裏率領身後的一大隊美男回來的。
原來,幹這個,還分種族。孔雀族的相當於北京的大牌,果然個個姿色出眾。第一排來了七個人等待挑選,身材修長,大約都有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穿的不是很一樣,有緊身小背心肌肉範的,有襯衫褲子知性範的,有。。。。。。光著上身的。。。。。。無一例外的,膚白細膩,鳳眼微瀾,蘇心留下一個笑的很甜的少年。米米一個沒看上,也不能說沒看上,估計是看花眼了,就這,隨便挑出一個扔到好男兒,就是冠軍的熱門人選。
一切順序的向下進行,米米完全被蘇心搞沒脾氣了,人還沒挑完,熱菜都上了,她把這裏當酒樓了?再一看酒,好家夥,居然是白的!那久違的香氣勾的米米肚皮咕嚕嚕叫,擺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盤糍粑魚,就是把魚過油炸焦了之後與辣椒花椒等作料一起炒,吃起來鹹辣麻鮮,上麵還要撒上一層碎芝麻。。。。。。。“還是這個對胃口,上次喝的那個葡萄酒什麼呀,也隻有小男人才喝的慣!”
能一起泡哥兒,一起大口吃肉喝酒,姐們,你是我的知音啊,在異地難得遇到這麼對胃口的伴,端起那個小美男斟滿的杯子,這一口怕是得有三兩,和蘇心碰了一下,整杯倒進喉嚨裏,好酒!一股熱氣從小腹騰的升起,打了個轉直襲腦門,爽!一杯酒下去,蘇心已經和米米勾肩搭背了:“我還以為神女要高高在上呢,還是這個樣子好,我喜歡,來繼續喝繼續挑!”
也許是下意識裏的原因,米米對這些美麗的男孩子沒多大興趣,最後全由蘇心做主,一共留下來四個,一人兩。除了孔雀族的那個,多了一個唱歌巨好聽的百靈族的,一個身帶異香麋鹿族的,還有一個非常清秀看起來無限溫柔的是馬族的。
一盤糍粑魚被消滅幹淨之後,蘇心和米米已經喝了一整瓶白酒,朦朧中看見蘇心把手伸進了孔雀族那個少爺的衣服裏不停揉搓。少爺不用灌也要喝的,他們喝的葡萄酒,這裏的葡萄酒最便宜!馬族的少爺花名叫小冰,麵頰潮紅,雙眼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將近一米八的個子愣是要依靠在米米瘦瘦的身上:“姐姐,你也摸摸我吧——”曲調婉轉悠揚,身邊的麋鹿族身上的香氣更加濃鬱,一頭短發好像是燙過的,打著卷,嬌俏的小鼻子,濕潤的紅唇,臉越湊越近,一隻大手不安分的爬上了米米的大腿,在內側畫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