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隨意的夾了口青菜放進嘴裏輕輕咀嚼,聽到宋繁華關心聖壇的事,疑惑的挑了下眉頭,詫異的望著他,宋繁華狹長深沉的眸子微微別開一些,待轉過來落在盛逸的身上,已經清明一片,“隻是好奇,畢竟聖壇祭祖是咱們國家少數盛大的節日了!”
“恩,你說的沒錯!”盛逸見他並沒有異樣,心中異樣這才慢慢散去,隻是想到宋繁華多詢問了兩句關於鸞公主的事,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宋繁華端起酒杯,敬了盛逸一口又道:“開壇之日能否進去看看嗎?”
盛逸回道:“一般是不行的,不過你們來京城一趟也不容易,既然趕上來,我正巧也想帶程歡去瞧瞧,你若有空一起吧!”
宋繁華又給盛逸倒滿了酒,未等盛逸舉起杯子,便一飲而盡,喝完卻並沒有答應:“多謝,不用了,你帶著歡兒去逛逛吧!”
他的皮膚白皙,一晚上酒水不斷,本就是個不能喝的,如今臉頰上泛著淡淡的豔紅,嘴角微微勾起的淺笑被酒氣熏染,帶著一股醉人的馨香,隻是沒有人看到他臉上那股子酒氣掩蓋下的認真以及拒絕。
迷迷糊糊的醉酒,迷迷糊糊的思想中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個身影,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能幫的上他。
第二天程歡醒來,宋繁華已經出了別院,程歡走出家門,尋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在一家茶館見到了宋繁華,他正坐在茶館裏品茶聽著說書先生說著閑話。
那說書先生蒼老卻帶著磁性的聲音自高台上傳來:“據說那鸞公主生的貌美如花,便喜歡將所有美好之物皆留下,院子裏請了我朝最好的畫師,隻要尋到好看的人或物,便讓那畫師畫下來收藏起來,隻怕我朝最美的東西都被鸞公主收入宮中了!”
“繁華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啊?”程歡詫異的看著冷著臉盯著說書先生的宋繁華,心中隱隱有不安在流動。
宋繁華這才瞧見程歡站在她身側,不安的眨動了下眸子,笑道:“想要出來走一走,好了,咱們回去吧!”
“哦!”程歡點頭,餘光掃了眼說書先生,跟著宋繁華往外麵走去。
程歡這幾日心情也不怎麼好,一來參加宴席的資格被取笑了,二來她趁晚上偷偷去宮外轉了轉,強烈的魔法氣息,讓她根本不敢以卵擊石,如此下去,呆在這裏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她必須找出辦法,或許開壇那日會有機會,如今也隻能這般了!
沒過幾天,便到了開壇那日,一早宋繁華便目送著盛逸將程歡接走,程歡因想要知道自己能到達什麼等級,便也沒有勉強宋繁華跟著一同去聖壇。
一日日的經曆下來,程歡心中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晚是要被別人知道的,所以今日的測試,便是要知道她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繼續走下去。
兩人走了不久,門口又來了一輛奢華的馬車,沈城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自從程歡離開之後,並沒有進門,宋繁華正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