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鄺副官多慮了,這有什麼打攪的,嗬嗬,隨便坐坐而已。鄺副官也是來瓦罐口淘寶貝的?我告訴你呀,這裏還真有好東西,關鍵是看你識不識貨啊!”賀光輝盯著鄺醒龍笑著說,鄺醒龍也笑了笑說:“隻要是真貨,一定逃不過我的眼睛,賀老板你信嗎?”
“信什麼信?你小子什麼時候跑這兒來了?”隨著話音,“騰騰”地上來一人,賀光輝抬頭看此人,不由得笑了,他看著鄺醒龍說:“你們商量好了吧,都跑這來了,哈哈!來來,譚先生,譚隊長!”鄺醒龍回頭一看,原來是譚夢德來了,鄺醒龍也沒想到譚夢德會來,他連忙站起來問:“夢德,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
“沒事,也不找你,我就是來轉轉,聽說這裏能買到值錢的玩意兒,所以過來看看,你們怎麼在一起啊?”
賀光輝看看眼前的兩人,心想:“看來老家的來人是不會露麵了,想到這兒,賀光輝一笑說:“譚先生,今天可真是巧啊,我賀光輝有幸啊,一下請到蕭長官身邊兩個最為親近的人一同喝酒,哈哈!好啊!”
譚夢德看看賀光輝笑著說:“我是聽說這醉翁堂的清風酒可以叫人一醉到天明,夢裏回故鄉,所以想來嚐嚐,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二位,沒掃了二位的雅興吧?”
“哪裏,哪裏!相請不如偶遇嘛,既然來了,就一起喝一壺,我們也嚐嚐醉清風的味道!你說呢鄺副官?”賀光輝看著鄺醒龍說。鄺醒龍看看他說:“也好!就讓我們在這醉翁堂上痛快地喝一壺,也學一次高雅,學學古人在這塞外龍城飲酒賦詩,哈哈!”鄺醒龍說著隨口吟出一句:“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譚夢德看看賀光輝,賀光輝一笑道:“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譚夢德接著道:“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鄺醒龍看看譚夢德說:“譚老弟還有呢,下麵還有兩句啊?”“還有?我隻記得這兩句啊?還有什麼?”譚夢德看著鄺醒龍問,賀光輝打量著眼前的二人心裏琢磨著:“這兩人中一個是自己人,一個是敵人,可是他們為什麼暗號都隻對了一半呢?”二人這時也在看著賀光輝,鄺醒龍說:“賀老板,您來!”
“我?嗬嗬!對不起,賀某實在對不上譚先生剛才的那首,老啦,忘啦!來呀,夥計上菜,挑你們醉翁堂最好的上!”
譚夢德看看賀光輝再看看鄺醒龍,站起來說:“二位,你們慢慢用,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嗬嗬!”
賀光輝看著他連忙說:“譚先生,您不是要一起喝一壺嗎,怎麼這就走啊?”
“我也去看看這瓦罐口,嗬嗬!蕭長官那裏離不了人啊。你們慢慢享用吧,改日再聚!再聚!”譚夢德說著便下樓,邊走邊又吟出一句詩來:“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賀光輝一聽這詩,知道是剛才他吟出的那兩句的後四句,全詩應該是:“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這是王昌齡的《塞下曲》其一,按著接頭暗號應該是各吟出四句,湊齊一整篇,而且這還是第二套接頭方案,第一套接頭方案,他根本就沒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