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吧出來,陽光亮閃閃的,那個熱啊。如今大夥都知道冰兒比兆芾有錢。錢還是電視台著名的美女大主播雲玉姐給的。一想到雲玉姐那傲人的模樣身材,哥幾個口水直滄的。說著鬧著,還是往常吃的麵館去。隻都沒注意,身後跟了個小尾巴。得了周斌吩咐,蔣壯小心的墜在了冰兒一群人後頭。見人進了麵館,他外麵看著沒敢跟進去。蔣壯擔心被認出來,耽誤了斌哥的大事。再說這貨心知自個起床沒多久,才吃過,進了麵館不吃東西,也礙眼的很啊。在不遠處人行道上的小樹蔭裏站著,眼睛隔著大玻璃櫥窗,一直盯著麵館裏的目標人物,整個人是汗流浹背,老受罪了。
一輛飛馳過來的轎車,在蔣壯身邊急刹停下,嚇了他一跳。一看是呂仁的車,他就曉得周斌也一起來了。車膜深的跟鏡麵樣的車門開了,一股涼氣就竄出來,戴著墨鏡的周斌邁腿下了車,站到樹蔭下,風流倜儻。跟著後排下來了沈國章,還有他的兩個朋友張功德和鄭爽。呂仁戴著墨鏡下了車,關上車門,回手就把車鎖了。
月月和那個兆芾就在麵館裏吃飯。一起還有另外四個男生。蔣壯指著不遠處的麵館說。
望著眼跟前沒多遠的麵館,隔著玻璃勉強看得到月月的身影。周斌皺起眉頭,抬手摸了下鼻頭冒出的汗。
要不先車上等會兒?呂仁也看到了月月,就給周斌出主意。
稍微想了下,周斌點了點頭。呂仁就解了鎖,上車啟動了引擎,把空調打開了,周斌拉開車門,坐回副駕駛位。蔣壯猶豫了下,和沈國章點了個頭,和另兩個笑了笑,拉開後座的車門,也坐進了車裏。沈國章掏出煙盒,給功德和鄭爽一人遞了一根,自己也嘴裏叼上。也掏出了煙和火機的鄭爽就打著火機,先給沈哥,張哥點上,再自己點上。周斌,他們並不熟,但都知道。這回是呂哥提前就打過招呼,所以一個電話,哥叁就到了。要說整治人,哥幾個還都談不上專業,畢竟一般大,都還是學生,人多欺負人少倒還行。聽說對方有5個男生,來的路上鄭爽心裏就有些打鼓。要不是在車上沈哥塞給他把跳刀,讓揣褲子口袋裏,他真有轉頭開溜的想法。
車裏比街上涼快多了。呂仁透過前擋風指點著麵館,假設著可能的情況。基本把周斌說動了。要是這幾個人一直在一起,就叫蔣壯先盯著。也不一定非今天收拾兆芾這小子不可。周斌氣哼哼的又說起昨天晚上的電視節目。是大發牢騷,說要是早知道,根本就沒他小子上電視的機會。呂仁就笑他,為個女生,劃不來。又約他一起到德國讀高中。周斌就說德語完全是空的。呂仁說自己也是臨時學呀,反正到了德國先學一年德語。周斌就樂。蔣壯聽著,也插不上嘴。
車外,身板結實的沈國章抽完了一支煙,準確的把煙蒂彈進了對麵一家小店門前的垃圾桶裏。鄭爽則是把煙頭丟在了腳下。張功德邊吸著煙屁股,邊走向對麵那家小店,進店門的時候,順手把煙頭扔在了地上,一腳滅了。東張西望的沈國章就看到麵館裏走出人來。
一出麵館的門,撲麵的熱浪那個蕩漾啊。兆芾牽著冰兒的手,和孫子幾個又瞎吹了兩句,就哈哈大笑的兩下裏分開走了。孫子、正嘉、秦淮和韓森回網吧繼續戰鬥。兆芾和冰兒回家練功。
看到牽著月月手走過來的兆芾,周斌是牙咬的都快要碎了。到學校報名那天,他看見這個,不知道哪個石頭縫裏冒出來的王八蛋,跟月月有說有笑,還拉勾勾的,就氣炸了肺。他知道呂仁的朋友沈國章在學校打架厲害,就約好了,出國前,先幫他揍這小子一頓,叫他從此不敢再碰月月。昨天的電視節目可謂火上澆油,讓他積攢了一星期的怒火瞬間達到峰值。今天蔣壯這一個電話過來,可真是讓他喜憂交集。立刻就叫呂仁帶上人,來堵兆芾。剛才聽了呂仁的勸,原以為這回對方人多,還得再忍忍。現在看到那四個和兆芾背道而去,各走一邊,兆芾隻單獨一個和月月在一起。周斌就感到是天助我也。不過,當兆芾牽著冰兒走近時,他又有些奇怪。月月很少戴手飾啊,可這又是珍珠項鏈,又是金手鐲的,還兩個,也太惡俗了吧,不是說不喜歡這些嗎?難道都是拒絕我的托詞?卻跟這小子打的火熱?他坐在車裏是越想越氣。
在小店買水出來的張功德一眼看見走過來的冰兒,眼前就是一亮。冰兒早習慣男生這樣的眼神了,拉著兆芾的手,無懼炎熱的走著。天眼開著的兆芾也不覺暑氣,眼前色彩絢爛,牽著仙女,步履輕鬆,快活的很。砰的一聲,旁邊的小垃圾桶竄起火來,把他嚇了一跳,幹脆順便走進小店,從冰箱上拿走一瓶礦泉水。走回樹蔭的張功德給鄭爽和國章發水,叁個人看到兆芾嚇的那樣就都樂。獨自站在太陽地的冰兒見他們笑兆芾,就橫了一眼。哥叁更樂了。小店裏的老板娘聽到外麵一響,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呢,就見一小夥子來搶水,嚇壞了,條件反射的叫喚起來。在裏間午休的老板立刻從小床上蹦起來,出來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