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紐約,兆芾提出小住幾日。艾伯特自然表示支持。兆芾駕車沿海邊兜了圈,在炮台公園附近看到一家希爾頓,過去一問正好有房,就在這家雙樹酒店住下了。沿途花費現在都是他主動包下來,艾伯特樂得吃富戶,啥都不管。兆芾還是習慣跟艾伯特商量,都到哪裏玩玩,看看,照顧老人家的腿程腳力。他同時也打算在曼哈頓給艾伯特家裏人買好禮物。不然到人家裏做客空著手多不禮貌。
在酒店稍微休整了下,艾伯特就說累了。兩個人於是到餐廳簡單吃了晚餐。兆芾要和艾伯特一起回房間休息時,洞若觀火的艾伯特叫兆芾隨意。想去轉,就去城裏轉轉。見自己旺盛的精力瞞不過老人家,兆芾也沒矯情,笑咪咪的背好小胸包,到車庫拿了車,出門兜風去了。
夜色裏的曼哈頓燈光耀眼。當然最耀眼的燈光還是在時代廣場。但在去那裏之前,兆芾想先到附近的唐人街看看。一過布魯克林大橋的引橋,車就行上了唐人街的地麵。這裏是華人聚居地,招牌也多是漢字,感覺特別不同。兆芾看到路燈下有個車位,就打燈把車靠過去,在路邊停好車後,滅了車燈,熄了火,透過敞開的車窗靜靜感受著街道上那特有的味道。這條街並不熱鬧,行人不多,應該算條背街。也可能這個時候,這條街上就是這樣的。所以當一個華裔女子衝出房門,被人追趕著跑過來時,兆芾把整個過程看的很清楚。他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子,對方也似乎看到了他,踉蹌著跑過來,邊跑還邊向他呼救。兆芾看到追趕她的三個壯漢跑的飛快,有些猶豫是否該介入這突然發生的事態。
女子長相漂亮,跑近他車時,用英語華語交替喊著救命。追上來的壯漢按住女子,就往回拖,又指著車裏坐著的兆芾,也是英語華語夾雜叫他別管閑事。那女子還在拚命喊救命。可附近看不到別人。兆芾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覺得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自己就不是自己了。他推開車門下車,知道隻有自己先出手了。
見陌生男子下車,兩個壯漢立刻回身堵住,其中一個更是從外套裏掏出一支手槍瞄準了充好漢的腦袋。被拖倒在地的女子見此,發出了一聲極其驚恐銳利的尖叫。就在這一瞬間,兆芾快如閃電的進身一擊,打暈了持槍的壯漢,那把手槍脫手甩出去好遠,另一個壯漢還沒反應過來,耳根已遭到重撞,當時就撲倒街麵人事不省。正拖拽著女子的壯漢驚訝間還來不及撒手,就被兆芾一腳踹中臉,當時血流滿麵昏迷不醒。好長時間沒怎麼用的拈花手,用來還是如此得心應手。
快跑呀。
兆芾一邊走回自己的車,一邊叫女子趕快離開。
不,他們還會來抓我的!你帶我走!
我隻是個過路的。
可你俠肝義膽,又有功夫!
我可以送你去警察局。
不。他們會殺了我的。
誰?警察?
不,這些人。
好吧。先上車,說說是怎麼回事。
兆芾讓年輕女子上了車,看著路邊安裝的攝像頭,知道事情要查到自己身上來也要不了多久。畢竟這轎車是自己拿護照在華府的車行租來的。
車輛駛離唐人街好遠,女子還是不說話。兆芾沒法,隻好又找到一個車位,把車在路邊停好。
小姐。你再不說話,就直接在這裏下車也行。我隻是順路過來玩的,你也別太為難我。
我叫朱盧丸子。
日本人?
不,是華裔。說了你也許不信。我家祖上是明朝皇室。
誰告訴你的?
我爺爺。小時候,爺爺跟我說過這個事情,說要排下來,我也是個公主。
你信?
不知道。反正我媽不信。
你爸呢?
和我媽離婚後,很少來往。可現在忽然有人要抓我,說我是明公主,逼我把藏寶圖交出來,還要抽我的血。說不交出圖,就要我的命!
那圖呢?
我哪有圖?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我要有藏寶圖,還需要在這裏打工,看人臉色混飯吃嗎?我不知道去發財呀!
也是。這些人捕風捉影的本事也太狠了。
兆芾覺得整件事情未免過於離奇。但刷了個感知後,發現華人圈裏還果然傳這個事情,又覺得事情還真棘手。那幾個被揍的夥計也回到餐館裏,正被老板罵的顛三倒四苦不堪言。就這麼把小朱送回去,後果還真不好說。
先給你媽打電話報個平安吧。我可以帶你到我住的酒店,暫時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