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櫃子裏拿出航天服的龍奇,跟兆芾介紹過航天服的使用方法後,回答了兆芾的疑問,把自己在與微生物的交往中萌發的想法,是如何變成現實的過程,大致講了遍,連自己25歲時獲得主管家族科考站權力的事也沒隱瞞。見龍奇如此赤誠,兆芾也就答應穿著航天服。
等兆芾穿好航天服,王方就開始更換艙內的空氣。當適宜嵐緹星人的空氣充滿艙內後,兆芾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王方和龍奇都開始抬手摸弄自己的頭部兩側。接著發生的變化,盡管兆芾感知過很多次已經,可當麵親眼目睹還是感覺十分震撼。隻見龍奇的整個麵部,從下頜開始出現裂痕,整個腦袋就這樣象頭盔一樣向上翻起,露出了裏麵有著一雙大大眼睛的小腦袋,沒有毛發的光腦殼上紋飾著彩色的圖案,小耳朵向腦後抿著,小巧的鼻子幾乎看不見的鼻孔,嘴唇很薄的小嘴。龍奇還是第一次在地星人麵前露出真容,也一直注意兆芾的反應。可見兆芾一副見多識廣,司空見慣的表情,失望之餘,自嘲的笑了一個。兆芾立刻開口緩和氣氛。
我震撼到了。但我情緒控製的好。
一旁也揭開了地星人體偽裝具的王方麵容老態,聽得兆芾的話,也笑了。接著兩人敞開了上衣露出和人類一樣的肌膚,地星人體偽裝具便從胸部打開,龍奇和王方都從裝具裏走出來,站在了裝具的大腿上。兩個人小巧的身體上都穿著得體的製服,腳上的軟底鞋修飾華麗,一雙手跟白玉樣潤,手上有四根細長的手指,動起來柔若無骨。
我們在這邊坐吧。
龍奇一指會客的沙發說。兆芾說好,起身跟著龍奇走過去。從椅子上跳到地板上,一路走過去,坐上沙發的龍奇顯得十分敏捷。兆芾在單人沙發上落座。王方到龍奇的身邊坐下。
這邊有監控視頻。一會兒我們協商合約的過程都能錄製下來,以為見證。
很好。兆芾點頭,本想脫了航天服的,一想,還是打消了念頭。
雙方就合作的事項,內容和條件等磋商起來。龍奇和兆芾都是本方的最高決策者,協議起來效率很高。屋外天擦黑時,兆芾的航宇公司和龍奇的家族2號科考站的合作協議文本就擬出漢語和嵐緹星語的雙語文本了。該文本將要向地星傳媒公布。龍奇的家族以技術投資航宇公司,象征性獲得航宇公司的1份股份。兆芾則答應接受龍奇家族授予的家族2號科考站榮譽成員的稱號,在龍奇家族享受家族成員的所有權利,但隻承擔合作協議約定的有限義務。兆芾因此可以使用龍奇家族科考站及各型戰艦的科技,包括但不限於已駐留太陽係的艦型。龍奇則因此獲得了兆芾幫助龍奇家族爭奪嵐緹星主宰權的承諾。用王方所說的,隻需斬星艦在嵐緹星前劃拉那麼兩下,啥事都搞定了。當然這話可沒寫進合約。
雙方對合約都很滿意。為方便和監督具體事項的執行,雙方又簽署了一係列諒解備忘錄。這些諒解備忘錄涉及的具體事務分別獨立成文,都不屬合約文本內容,列為秘密,不予公開。如龍奇必須率眾當晚升空,離開地星域,到火星域暫棲,抵達火星後,要向地星人類正式宣告自己是嵐緹星人,以及公布與兆芾簽定的這份合作協議的雙語文本。其間如遇協議未及事宜,由龍奇和兆芾兩人合議處置辦法,並予執行。都是諒解備忘錄中的內容。又比如兆芾可以按照龍奇家族戰艦的外型製造戰艦,並以龍奇家族的名義行事,也屬諒解備忘錄中的一個。還有斬星艦到時必須隨龍奇家族戰艦進駐嵐緹星域也是諒解備忘錄之一。
對兆芾說的地心神將危機,龍奇和王方是深信不疑。一聽有這個事,兩個人都等不及,恨不得立即飛走了。對兆芾的十年人類拯救行動更是感佩到極點,願意盡力支持。而兆芾給兩人交底,戰艦的製造隻需龍奇出讓技術,不需在實際建造過程中給予物資和人力的支援,更讓龍奇無比震驚。王方和他一樣,都為能與兆芾簽定這份合約,並達成一係列秘密的諒解備忘錄感到慶幸。
從富源大廈出來,兆芾直接回家休息。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好多往事。而富源大廈的物業公司,也按大廈產權方龍騰公司的要求,連夜清空了大廈內的所有人員,包括各公司的留守人員,最後是物業公司自己的人,並在大廈周圍拉起了警戒線。被清出大廈的沃克爾公司的人,把這一特殊事態報告了上級,正在別墅裏休息的艾伯特也接到了電話通知,也是疑惑,隻是要求職員想辦法,進一步了解詳細情況,及時報告新動態。在馬路對麵的大樓裏監視富源大廈的星語公司也密切關注著這一反常事態,並計劃派人潛入大廈了解內部正在發生的事情。因為設在大廈內部的監視探頭忽然都失效了,監視屏幕上出現幹擾,直至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