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時連至的發冠,皆迅速收劍。
他可是天懿山的弟子,若誰敢傷他,必定是與天懿山作對。
可他是天懿山的真傳弟子,公然為了寒雲川而與眾多仙門作對,那可是有辱天懿山的臉麵。
“任務都完成了嗎?為什麼要來?”寒雲川委屈地看著他道。
“因為我想你,我要你活著。”
“你要做什麼?”
時連至沒有回答,隻是溫柔地整理好她那淩亂的頭發。
“時連至!連你也要插手嗎?”青雲山的掌門南鄉子悲憤地吼到,雙目紅赤,脖子上青筋暴起,字字都咬牙切齒。
時連至收起曜魄劍,很是恭敬地作揖,道:“晚輩此行與天懿山無關,全因個人,寒雲川是我的愛人,你們殺我愛人至親,我怎能袖手旁觀!”
“好哇!好哇!一個個都重情重義!她勾結魔族妖女,殺死我剛滿月的孩子,我就要將她碎屍萬段!”南鄉子道。
時連至一聽,甚是驚訝,但他始終都相信寒雲川,便與南鄉子道:“此事……”
“我沒有!”寒雲川打斷了時連至的話大聲說到,“此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可你們殺死了我的家人,我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她又同時連至繼續說到:“此事與你們天懿山無關,切莫插手。”
時連至凝重地看著她,道:“天懿山可以不管寒雲川,但我時連至必須要管我的愛人。”
說罷,他便拉著寒雲川的手。
寒雲川心頭一顫,眼前的這個人,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神光,她將誓死追隨,既想伴他一世,還要成全他心中的大義。
“寒雲川!你今天是逃不了的,現在就讓你為我兒陪葬!”南鄉子說罷,便張牙舞爪拿著劍向寒雲川砍去。
時連至沒有出劍,而是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球,鄭重地道:“我看誰敢動她。”
南鄉子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他手裏的黑球。
眾人皆議論紛紛,一副驚詫的模樣。
“煙花炸?”寒雲川吃驚地道,當初在陵安城她就是用此炸的城。
“對,就是煙花炸,想必各位前輩都聽聞過它的威力。”時連至道。
傳聞煙花炸隻要一落地,便可引爆,會在天空中綻放出巨大的煙花,煙塵所落之地,都會爆炸,可將一座城夷為平地。
眾人一聽,皆後退兩步,麵麵相覷,半信半疑,但都貪生怕死,無一人敢向前一步。
“讓她走,否則,咱們就同歸於盡。”時連至堅定地道。
眾人無奈,紛紛讓路。
他們隻是青雲山的客人,想得到寒雲川那特殊的靈力罷了。
南鄉子也無能為力,他們大都是來青雲山參加孩子滿月宴的客人,豈能讓他們喪命於此?隻能暫且默默地忍著喪子之痛。
寒雲川不舍地看著時連至,她知道那顆煙花炸是假的,別人不知也罷,但她很清楚,這世上隻有一顆。
“快走。”時連至小聲說到。
“好,但是我要青玉水晶棺。”寒雲川又向南鄉子說到。
南鄉子瞥了一眼時連至,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一揮手命弟子抬來了那口可容下三人的青玉水晶棺。
寒雲川痛心疾首,她小心翼翼地將爹娘和弟弟的屍體放了進去,臨走前,又從背後抱著時連至,道了聲保重,轉身便與南鄉子道:“還真相之時,就是我寒雲川踏平青雲山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