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鸞緊緊抱著他,把這幾日的無奈和思念都化作熱烈的吻,狠狠地吻著方言溪。
“溪郎,真的是你嗎?你怎麼來了?”玉鸞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還是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我聽說你要嫁給九尾狐的小王子,所以我就來了,你可真的願意嫁他?”方言溪摸著她的臉,依依不舍地看著她。
“我才不願意呢!更何況那還隻是一個小嬰兒,也不知道那九尾狐懷的什麼心,那麼小就讓我嫁過去!溪郎,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可是,我若不嫁,重明鳥就完了。”玉鸞含淚看著方言溪,甚是委屈,甚是不舍,甚是壓抑,甚是無奈。
她已經妥協了,為了重明鳥一族,隻能犧牲自己的幸福。
畢竟青丘九尾狐一族勢力強大,背靠狐休大神。
而且,他們偌大的九尾狐族就隻有一個小王子,倘若重明鳥族與之聯姻,那麼,就沒有人再敢招惹重明鳥族了。
重明鳥族經曆過這麼多的磨難,玉鸞也害怕了。
她不怕自己犧牲,她怕族人會滅亡。
方言溪深情地摸著她的臉,滾燙的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玉鸞輕輕地吻在了他落淚的桃花眼上,她已不知該說什麼。
方言溪亦不知該問些什麼。
二人就這樣靜靜坐著,執手相望淚眼,放肆而擁,縱情而吻。
突然,同心千裏音裏傳來了雲珩的聲音。
他告知方言溪王後來了。
方言溪不得不走。
雲珩看到方言溪那哭紅的眼睛,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隻是默默帶他回到了房間。
“別忘了,你也是九尾狐。”雲珩道。
此話如春風細雨,讓方言溪的內心明朗了很多。
“可我還沒有解開封印。”
“不就是一口血的事,明天必定會有好多九尾狐來迎親。”
“可她要嫁的是九尾狐的王子,我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兒,方言溪的眼神又變得黯淡了許多。
“你可是我雲珩神君的畢生知己,怕得了什麼!”
方言溪聽罷這話後心似暖泉湧動,甚是感動。
他便打起趣來:“那你說雲珩和狐休哪個更厲害?”
“那你說那窩九尾狐,哪個跟狐休有過同吃同睡,同玩同樂,同生共死?”
方言溪淺淺地思索了下,微微一笑道:“嗯,有道理。”
“說來你我二人還真是患難與共。”雲珩有些哽咽了。
“你和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珩以茶代酒痛飲一杯。
茶已下肚,可淚卻奪眶而出。
他將那日所見之事告訴了方言溪。
方言溪聽後甚是覺得不可思議,連忙說道:“以我對寒雲川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種人,你該不會是中了什麼幻術吧?”
“幻術?”
“依我看來,你就是中了幻術,你怎麼能懷疑寒雲川對你的感情呢?我倒覺得那寒英有問題,好像事先就已經清楚了我們所有人的身份,所以在麵對我們的時候絲毫沒有表現過驚訝,她甚至都沒有問過寒雲川那一身法力從何而來。”
“莫非是她?”
雲珩也覺得寒英有問題。
他仔細回想著當時之事,寒英似乎一直在把他往慌亂不安煩躁的方向引導,故意說一些擾亂他清心的話,而後再將他帶入幻境中,為的就是讓他離開寒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