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惡狗足有半人高,曹桂花被撲倒在地上,小腿被咬得鮮血淋淋,李四拿起刀就砍,“汪汪”惡狗夾著尾巴逃竄。
這時從裏屋走出一位戴黃軍帽,嘴唇留著人丹胡子的本田鬼子,端著長槍,大聲問:“幹什麼的?”
李四連忙躲避,“撲通”一聲曹桂花跪在地上,哭天抹淚,說:“我找妹妹曹荷花。”
“沒有,滾!”本田鬼子大聲嗬斥。
李四朝前走了一步,本田鬼子用長槍指著李四,問“喲西,你的什麼幹活?”
“農民。”
“什麼?”
“種地的。”
“滾!”本田鬼子拉動槍栓。
李四連忙拉著曹桂花朝門外走,本田鬼子衝到曹桂花的麵前,一臉奸笑,說:“你妹妹花姑娘,你也是花姑娘,跟我去。”
曹桂花狐疑地跟隨身後,朝營房走去,李四大叫:“曹桂花,你不能去!”
她一步三回頭,淚水順著臉蛋流淌,說:“你不要管我,請回吧。”
李四急得直踹腳,怎麼辦?他朝營房外麵走,這時有一位老農夫挑著一擔魚肉走進兵營,機會來了,李四走到老農夫的麵前,說:“我幫你挑一下。”
老農夫疑惑地望著他,李四小聲的說:“我的妹妹剛剛被抓進去,我想去尋找。”
老農夫大吃一驚,說:“你去找死呀?”
“你放心,我轉一圈就出來。”李四悄悄塞給老農夫幾個銅板。
老農夫點頭,說:“你不要作聲,隨我來”。
李四挑著一付擔子,晃晃悠悠地在前走,老農夫跟隨身後,吸著旱煙袋。守衛看著他倆也沒有說話。
兩人走進夥房,裏麵有二位夥夫,都是中國人。李四把魚肉放在地上,背著籮筐走出夥房,老農夫磕了一下旱煙袋,說:“小心點。”
鬼子的營房有十多排,前麵是住房,幾排房間都沒有人,後麵就是活動區,最後一排有幾間蘆席棚,曹桂花被帶到後麵的草棚,傳來一陣淫笑聲。
李四急忙躲在牆角處,伸頭朝前看,十多個鬼子光著上身,排隊站在一間草棚前,草棚是依牆搭設的,一個鬼子出來,一個鬼子進去。李四大吃一驚,他曾聽說鬼子抓姑娘進營房,說是慰安婦。
這時,曹桂花被本田鬼子押著,走進一間草棚裏,棚內有一位姑娘麵容枯槁,瘦得不成人形,全身**,病秧秧地躺在蘆席上,“哇”的一聲,曹桂花嚎啕大哭,撲在她的身上,大叫:“妹妹!”
曹蘭花睜開眼睛,虛弱地說:“姐,你來啦。”“
妹妹!”曹桂花抱著妹妹哭得死去活來。
妹妹突然站起身,猛然朝一麵牆上撞去,“啊!”的一聲,鮮血飛濺,妹妹撞死在牆上。曹桂花哭得喪心欲絕。
曹桂花怒容滿麵,抱著妹妹的屍體走出草棚,本田鬼子看見曹桂花走出來,冷笑一聲,一陣奸笑,一下子把曹桂花撲倒,脫去她的外衣。
不好!李四衝進蘆棚,一位鬼子攔住,問:“什麼的幹活?”
李四怒目而視,狠狠的打了一拳,大叫:“喲西!”
那鬼子楞住了,李四飛快地跑進蘆棚裏麵,本田鬼子正趴在曹桂花的身上,用拳頭拚命地打,她已經昏死過去,李四像天神一樣站在麵前,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一刀插在本田鬼子的後背,他像死豬一樣癱軟下來,地上流下一灘血。
李四冷笑一聲,說:“喲西,去死吧!”
他拔出匕首,在衣服上擦了一下,一腳把鬼子踢開,拉起曹桂花就走,她捂著臉蛋哭泣,李四大聲說:“快走!”
兩人跑出草棚,外麵的場地上站著一群鬼子,一位頭目叫曹佐,用槍指著李四的腦袋,“哇哇”的怪叫,鬼子們一湧而上,五花大綁,押解兩人走出營地。
李四和曹桂花跌跌撞撞走出營房,前麵是一塊空地。原先是玉米地,秸杆全被砍光了,地麵留下一片短茬子。李四昂首挺胸,屹立在高坡上麵,兩人身後是一群執槍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