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玉算是幫副書記背了一個黑鍋,到今天她也不知道宗梅西為什麼老是給自己找麻煩,隻能說副書記的手藝太好,一切做的天衣無縫,似乎檢察院是按照袁青玉的想法辦理的。
袁青玉沒有看宗梅西的眼色,說:“我覺得本來教育經費給的也不足,所以就算縣上資金緊張,也應該從其他部門壓縮一下吧,不應該動教育經費。”
宗梅西微微一笑,說:“奧,那我到想問一下袁縣長,你說從哪個部門壓縮啊?”
這宗梅西是多年的老官油子了,知道瞅準什麼位置發起攻擊,他這個話聽起來沒什麼,但實際上袁青玉一下就啞口無言的,因為在會的局長們都在,各局分管的副縣長也在,自己能說從哪個局壓縮嗎?那不是自討苦吃,最後搞不好會遭遇到群起而攻之的局麵。
袁青玉愣了一下,說:“從哪裏壓縮我不知道,但教育經費這一塊不能隨便動。”
“嗬嗬,袁縣長,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壓縮,那還說什麼?就這樣定了。”
宗梅西說著這話,看都不看一眼袁青玉,開始談起了別的工作,對這個外鄉來的副縣長,宗梅西一點都不在意,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何況你袁青玉也算不得強龍。
袁青玉確實鬥不過這個宗梅西,不管從工作應驗,還是在清流縣的威望,人氣方麵,她和宗梅西相差太遠了,她隻能低下頭,暗自歎息。
而且袁青玉還知道,一旦學校方麵的教師業務待遇,獎金問題鬧起來,恐怕宗梅西又會找到機會把事情做的更為複雜,搞不好就會對自己形成致命的威脅。
其實,在會場上歎息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夏文博,看著女副縣長袁青玉那沮喪的神情,夏文博的黑眸也透著憂鬱的眼神,這讓他本來張揚著高貴與優雅的臉龐,多了一份讓人怦然心動的心痛。
夏文博暗想,這位美麗到極致的女副縣長袁青玉怎麼可能不沮喪呢,這半年多了,常務副縣長宗梅西一直在威脅著袁青玉的仕途,他憑借著在清流縣盤根錯節的關係,不斷的,頻繁的對袁青玉發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這樣的攻擊對袁青玉來說是致命的,她根本都無法匹敵這個在清流縣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常務副縣長,她隻能節節敗退,隻能回避躲讓,隻能忍受和沮喪。
過去,夏文博在麵對清流縣政府相互傾軋,內鬥的時候,他是不會,也不屑參與進來,不是因為他的資格不夠,而是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隻是把宗梅西對袁青玉的攻擊和排擠當作是一堂生動的課題來研究和學習,至於牛頂死馬,馬踢死牛,與他何幹?
很長一段時間了,他和所有清流縣政府的幹部們一樣,都在隔岸觀火,笑看風雲。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了,夏文博看到袁青玉被宗梅西再一次的逼到了牆角,他的心悸動了幾下,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他和袁青玉卻因為一個意外,發生肌膚之親。
這個正在傷心,受氣的女人和他有過了結合,他穿透過她的身體,那麼,他也就理所當然的會有一種下意識的情感融入到她的身上。
一個聲音打斷了夏文博的思考:“好了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散會!”
夏文博一下清醒過來,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袁青玉那無助的眼神,夏文博的心動了一下,他的眼中有了一種淡淡的疏離和冷漠,他遠遠的看著那個道貌岸然的宗梅西,對他下一步可能采取的方式也幾乎完全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