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彩萍掐滅了半截香煙,搖著臀,到了門口,稍微的拉開一點,確認來的就是他之後,才打開了保險連鎖,響小鳥一樣,撲進了那個渾身冰冷的男人的懷抱。
“老頭,你總算來了!”
進來的這個被她稱之為老頭的男人實際上並不很老,大概也就是五十來歲的樣子,當然,和蘭彩萍相比,他是老了許多,但多出的那些年輪也沒能讓他顯得過於衰老,他的腰還是挺直的,他的眼神還是咄咄逼人的。
細長的眉毛下是一對細長的眼睛,鼻子挺高,嘴唇單薄,從長相上看,更像是一個教授或者學者。
但他用犀利的眼光看向你的時候,你就會打消這個念頭,沒有那個學者的眼光會如此鋒利而奪人心魂。
“小萍,你又抽煙了!”
“哎呀,人家等的你心煩意亂的,抽支煙驅散一點煩悶也不行!”
“吸煙有害健康,這麼淺顯的道理,為什麼很多人都不懂呢!”來人在蘭彩萍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把手裏的包扔在了沙發上,擁著蘭彩萍,一起坐了下來。
一坐在沙發上,男人就感到徹底的放鬆了,每次,不管他有多大的壓力,也不管他有多少疲憊和沮喪,但隻要這個女人貼近他的懷裏,他一下就會顯得心平氣和,就會無憂無慮,似乎,蘭彩萍的肉體可以抵消他鬱悶的情緒,能化解他的憤怒和灰心,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他必不可少的避風港,溫柔灣。
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次在開會,或者上班的時候,他都在想著這個年輕的女人,很多次,他在鼓掌,在發言,在點頭,在驚歎,但那全是機械化的動作,其實他的心早就飛到了蘭彩萍那柔軟的身體和嬌柔的笑臉上。
這也不是他說有多強的渴望,他一點都不強,他和蘭彩萍相處的大多數情況,不過是摟在一起吻一吻,說說話,一起睡覺而已,他畢竟不是年輕人,他不可能像年輕人那樣一夜幾次郎的幹,他更多的是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至於真正的做,大概一月不超過兩次,就這,還是他死守嚴防,絕不在外麵,在家裏使用的情況,要是萬一有的時候在外麵遇上了一時難以克製的情況,那麼,他可能一月一次都無法做到了,當然,遇到那樣的情況是很少的,大概在過去的一年中啊,他也不過是遇到了兩次。
“嗨嗨,老頭,你咋不說話啊!”
他用手扇幾下眼前還沒有散盡的煙霧,說:“你啊,總要死在這煙上麵!”
“老頭,你咒我啊!趕快吐三口!快!”
“哎呀,你蘭彩萍是一般人能咒的死的人嗎!”
“問題你不是一般人啊,趕快吐三口!”
男人沒辦法,隻好像模像樣的吐了三下。
“哼,敷衍了事!”
男人笑笑,用手穿過蘭彩萍睡衣的領口,摸到了他最愛的那坨柔軟:“今天又到清流去了!”
蘭彩萍的臉頓時就拉下了,沒有說話,隻是用手在男人的下麵一下下的按著。
男人發現蘭彩萍的神色有點不對,從睡衣裏抽出了手,板起蘭彩萍的臉:“怎麼了!不順利!”
“哎,別說了,氣死我了,那個鄉長他嗎的就是個騙子,垃圾......”
蘭彩萍把今天到東嶺鄉的情況給男人說了一遍。
男人沉默了。
“你說說,連你都給歐陽明打招呼了,按說一個破鄉長還跳騰什麼,可是,他給我來一手人民戰爭,這讓歐陽明都不敢插手了,臭小子,我會讓他後悔的!”
男人眉頭一挑:“小萍,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不要想著用你那些歪門邪道,上次的事情你一點教訓都沒有收到嗎!”
“上次?哪能怪我嗎?一個連編製都沒進的村支書,也敢和我作對,我不收拾他能行嗎!”
“可是你也不能要了人家的性命吧!你這是違法,懂嗎!”
“哎呀,老頭,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上次就是失手了,不是故意要弄死他,是他自己開車技術不好,一頭鑽進水塘裏的。”
“哎,你啊,你啊,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害死!不過這次你給我記好了,決不能亂來!”
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嚴厲了,他是看著蘭彩萍的眼睛說的,讓蘭彩萍也呼吸為之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