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創造性作品都是一種反抗意識的體現,無論電影還是文學,它們雖然不是一種直接的政治行為,但都是內心的一種反抗意識。
------------以色列電影導演Amos-Git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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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靜齋,一個讓武林中人敬仰膜拜的地方,對於白道而言,那裏是武林的聖地,從那裏出來的傳人都是絕世美女,是武林中人的夢中女神,不過對我們而言,那裏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我們正走在前往慈航靜齋的路上。
關於清兒的消息已經被證實了,她的確是失蹤了,就在前往太湖的途中,是落雁傳過來的消息,在消息的最後落雁讓我等著她,她打算和我一起去慈航靜齋,她覺得靜齋這麼做一定是一個陰謀。
我沒有等她,因為這一次很危險,我不想她跟著冒險,而且我知道她一定會勸我不要冒險,按照理性的分析,青璿和清兒在靜齋應該不會有危險,我相信這些尼姑還沒有狠毒到這個地步,若是等上兩三年白老大一統天下之後,相信靜齋會把清兒安然送回來,否則佛教就不要想在中原立足了。
可我能讓清兒在靜齋呆上那麼久的時間麼?
肯定是不行的,我不是一個很有理性的人,很多時候憑著的是直覺和衝動,沒有道理可講,如論如何靜齋我都是要去的,若是有旁觀者想要指責我的做法不夠好,那是他庸人自擾,我隻憑著本心行事,如此而已。
這次到靜齋的有四個人,邪王陰後,美仙和我,我本意是不想讓美仙去的,可她執意如此,我隻好妥協。
慈航靜齋位於終南山,這是江湖上都知道的,可在終南山的那裏卻眾說紛紜,偌大的終南山猶如一座迷宮,藏著無數的道觀和廟宇,這裏也是隱士們最喜歡隱居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有幾種人喜歡隱居,一種是鬱鬱不得誌的,對現實心灰意冷,一種是潔身自好,來這裏躲避凡塵俗世的,還有一種是沽名釣譽,等待時機的,所以說隱居是一門學問。
我們四人的腳程很快,不日就來到了帝踏峰前,這裏青山含翠,高峰入雲,當中有一道石階蜿蜒而上,上麵就是慈航靜齋了。
“數百年來不知有多麼魔門前輩走過這條天梯,卻都飲恨在靜齋之內,今日終於輪到我們了。”石之軒撫摸著道旁的山石感慨道。
“邪王可是怕了麼?”祝玉妍冷冷說道。
“哈哈,石某既然來了,就抱著必死之心,有何懼哉!”石之軒狂笑一聲,大步登上了石階。
我和美仙對視一眼,牽著手走上了台階,這一次無論生死,至少我們是在一起的。
沿著石階往上,行至半途,道旁有兩塊巨石雕琢而成的匾額,分立道路兩旁,上麵寫著兩行字“家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從匾額後麵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貧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一個一身道服的道士稽首道。
“孫真人,好久不見了,在這裏等著所為何事啊?是不是天機門又分派什麼新任務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沒錯,眼前的道士就是孫思邈了,楊虛彥最後和我說過天機門裏有一個和我很熟悉的人,我覺得楊虛彥不會隨便亂說的,想來想去,符合條件的隻有孫思邈了,當然我也懷疑過魯妙子,可魯妙子的行為不像是一個穿越者。
在我的記憶裏孫思邈出現在很多重要的場合,二十年前的幽林小築,二十年後的洛陽城,還有他詭異的行蹤,都讓我不得不懷疑,之所以沒有翻臉,是因為他救過素素,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他暗害我的證據。
“嗬嗬,貧道是來送行的。”孫思邈微笑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