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斌攬著徐青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手掌還順勢在他肩胛上捏了捏。
“哥們,看不出你還真有點實料哈,這肌肉硬得跟榆木疙瘩似的。”
徐青身子往後縮了縮,脫開了搭在肩頭的手掌,翻了個白眼笑道:“那啥,有料也不是給你捏的,咱性取向正常。”
“滾犢子!哈哈哈……”唐國斌大樂,又把手伸向徐青肩膀,誰知徐青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貓,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兩步走到劉胖子側麵坐下,還把這尊笑彌勒往唐大少那邊推了推,沒好氣的說道:“劉哥手感好,給你摸個夠去。”
“操,咱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劉胖子雙眼一鼓,臉上的肥肉狠狠抽搐了兩下,故作幽怨地說道:“要是唐大少瞧上了咱這身肉,我倒是不介意以身相許的。”說完還怯生生的看了唐國斌一眼。
“滾犢子,你丫的還想讓我吃飯麼?老子性取向正常。”唐國斌一陣暴汗,隨後便咧著嘴笑了。
或許是家境太好的關係,唐國斌身邊總會圍著一群溜須拍馬的朋友,用他的話來說朋友就等於‘盆有’,盆就是吃喝,有就是大洋,這群所謂的朋友無非是衝著這兩樣來的,和這群酒肉朋友在一起久了也會感覺無聊透頂。
換而言之,唐國斌也是孤獨的,真正能稱得上知心好友的唯有劉有福一人,也就是劉胖子,現在徐青也給了他一種別樣的感覺,隨性而為,無拘無束。
不一會酒菜上齊,身穿旗袍的服務員小姐手持酒瓶把酒標對準了唐大少,見他微一點頭,便開始啟瓶倒酒。
徐青端起麵前小半杯腥紅的液體,煞有其事的將杯口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一仰頭吸溜一口喝了個幹淨,咂了咂嘴皮皺眉道:“這酒有點餿了……”
噗——
劉胖子和唐大少很沒風度的噴了,還好他們及時別過臉,否則一口酒全噴在菜上,這桌子菜至少要毀了大半,這小子也忒強悍了,八二年的拉菲居然餿了。
“哥們,你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唐大少笑得前俯後仰,心說,這哥們真是個妙人兒,簡直比紅樓夢裏那啥妙玉還妙。
徐青臉一紅,知道自己出了個大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訕的說道:“敢情紅酒都是帶點餿味的,還不如二鍋頭給勁。”
命運無常,他昨天還是個連房租都交不上的窮學生,今天卻坐在了江城最豪華的酒店裏,有的東西以前壓根沒接觸過,怎麼知道這其中還有許多門道,無知者無畏。
“嗯,二鍋頭的確比這餿玩意爽口多了,來,嚐嚐這金瓜。”唐大少強忍住笑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伸筷從麵前的盤子裏夾起一個用金色錫箔紙包裹的橢圓物件送到了徐青碗中。
徐青雙眼一亮,直接用手撕去了那層錫箔,一股濃鬱的甜香飄出,金瓜兒終於露出本來麵目,居然是一個烤得噴香紅薯。
“八百八十八一盤的烤紅薯,哥們今天算是開眼了……”徐青搖頭一歎,抓起紅薯就往嘴裏塞,還別說這種鄉下用來喂豬的玩意經過名廚們之手味道的確要香甜了許多,不過八百大洋在徐青老家可以買一噸紅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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