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你去接水嗎？”
周圍沒有打瞌睡的同學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兩人，這讓趙默笙有些臉熱。
“好。”
她兩隻手遞過一隻大肚杯，顧清接過往外走去。
課間的十分鍾，卻比在哪裏都要睡得熟，趴在桌子上也能夠睡得舒服。
上課鈴響了，下一節課的老師拿著教材走了進來。
坐在林爍旁的班長拿筆捅了捅他。
“喂，還睡啊。”
林爍抬起頭，聽見起立二字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說老師好。
這節課很無聊，林碩瞄了一眼旁邊的班長江青煙，她筆記做得很認真，待會抄她的就好了。
林爍低頭打算借係鞋帶的幾分鍾再睡一覺。
“林爍，你上來解一下這個問題！”
老師的聲音讓林爍臉色為難的站起來，看著PPT上的題目大感頭疼，一下子也想不起知識點。
這要上去不得丟臉。
江青煙推了推眼鏡，將一個筆記本小心的移了過來，伸手點了點上麵的一道公式。
他腦子轉的快，並不是不會解這道題，隻不過是一下子沒想起來罷了。
林爍走上講台拿起粉筆，開始寫起過程和答案。
老師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林爍要下去的時候小聲叮囑道：“上課認真些。”
林爍含糊的點了點頭，再坐到位置上，看了眼在解題的班長，他偷感賊重的說道：
“三克油啊，班長大人。”
後者沒有回話，隻是輕笑著點了點頭。
林爍也打起精神來，投入一件事情常常時間過得很快，下課鈴聲打響，講台上的老師收起書離開。
下節體育課取消改成自習，林爍決定在刷題當中渡過。
坐在後排靠門的男同學突然喊了他一聲。
“林爍，英語老師找。”
林爍放下筆，起身走到後門，跟著英語老師來到辦公室。
英語老師年紀似乎快奔三十，但看起來還很年輕。
在林爍的記憶裏，每一個英語老師都是負責的形象，但自己偏偏英語成績最看不得。
“你的理科既然是強項，那英語就更不能拖後腿了。”
“以後每天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來給你默寫單詞。”
“……”
林爍點了點頭，他也想學好，但自己似乎天生不適合學習另一種語言。
他走出辦公室，江青煙剛好搬著一遝作業本要送到樓上。
林爍接過一大半，幫她一起送上去。
“剛剛英語老師和你講了什麼？”
兩人並肩下樓，江青煙好奇的問。
林爍搖了搖頭，說道：“還能說什麼，不就是說我英語成績不行唄。”
“你說，我現在去學日語還來得及嗎？”
“……”江青煙無語，這家夥就不能想些靠譜的東西嗎？
“我看了你的成績，英語如果達到平均分，名次得上漲很多。”
高三的競爭激烈，每個人都在瘋狂內卷，同學之間的分數差距不大，有時也才是數分之差。
“那看來我也得開始內卷了。”林爍開玩笑說道。
“以後，我給你默寫單詞？”江青煙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圍牆之外。
他們教學樓在三樓，從這裏向下望去能夠看到底下操場。
操場邊緣還有一棵被柵欄保護起來的大樹，據說是這棵樹是百年老兵了已經。
“我到英語老師那裏去聽。”林爍眨了眨眼，一臉得意的說道。
“英語老師給我開小灶。”
江青煙點了點頭，“也好。”
兩個人也沒有立刻進教室，裏麵的氣壓似乎都要低一些，他們站在外麵說著話。
“明年你會考什麼學校？”江青煙狀若無意的問道，她摸了摸鼻子，低著頭踢了踢腿。
“A大吧。”林爍思考了片刻，最後才開口。
“A大？A大。”江青煙點頭，臉上有些欣喜的神色。
隔著教室玻璃，林爍感覺到有人在看向他這邊，他轉過頭，和趙默笙的目光交彙。
顧清在給她講解題目，她在看著外麵和江青煙閑聊的林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