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中。
“清嵐小姐,請隨我來。”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上前,給清嵐帶路。
這裏和迷宮似的,稍不小心就不知道拐到哪裏去了,清嵐隻有緊跟著那個人才能不走丟。
人慢慢多了起來,大街上恢複了活力。
“這裏已經出了銀岸宮的地盤了。”那個小二解釋道。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在一個小宅院前停住了腳步。“就是這裏了。”那個人打開了木門。
“嵐兒,我們的嵐兒回來了!”一個婦人率先衝出屋子。
“娘!!!”清嵐衝過去和那個婦人緊緊擁抱住,“娘!!”
“嵐兒!!”她爹也從屋裏衝出去。一家三口緊緊擁抱在一起。
“嵐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爹娘。是嵐兒不孝,讓你們受罪了……”
一家三口哭著抱在一起。
那個店小二不知何時退了出去,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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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切都已經辦妥了。”那個店小二打扮的人出現在寞的身邊,向他報告著。
“知道了,下去吧。”寞揮了揮手。
“隻是……屬下有一事不明。”那個人微微蹙眉。
“何事?”寞問道。
“您為何……要這麼幫助那個女人?她明明隻是您的一顆棋子。您……不會是對她動心了吧?”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措辭。
“本座如此待她隻是為了讓她對我們更忠心,怎麼你有異議麼?”麵具下,他的眸很冷,沒有絲毫波動,可是他的心中卻在極力否認著她的特殊。
“是,屬下明白了。”那個人行了一個禮,默默退下了。
“對岸荷說,差不多可以準備了。”寞對身邊站著的一個戴著藍色蝴蝶麵具的男子吩咐道。
“是。”那個人一福身,正準備離開,寞又吩咐道:“還有,對紫翎渢說,他答應過我的也該實現了。慕容雨的屍體,還在我那裏保管著。”
那個男子一驚,“您……真的相信他會僅因為一個男子便對白冉國開戰麼?屬下認為,他不會愚蠢到這種程度。”
“是否愚蠢,那要看他對慕容雨的愛,到底有多深。”寞諷刺的一笑,“嗬嗬,這還真是有趣呢。一個君王,竟然是個斷袖。”
“您要小心,如若他是偽裝的呢?”那個男子提醒道。“如若那隻不過是他設下的陷阱呢?隻為了打垮我們?”
“要真是這樣,那我倒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了。”寞冷冷一笑。“一個人的演技竟然能騙過我。這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他的手撫摸上自己的銀色麵具。
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最後的勝者,永遠隻可能是我一個人。為了這天,我隱忍了20年。20個春夏秋冬,20年的苦痛,我要全數奉還給你。不,我是要加倍奉還給你。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苦。白鵬瑞,我會讓你過著天堂般的生活,然後忽的墜入地獄。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為了這一天,我隱藏了自己的臉,隱藏的已經都快認不出我自己了。我踩在無數人的屍體上走過來,隻為了複仇的那一天。嗬,這一天,終於快要到了。
我會揭露你醜惡的嘴臉,然後把你身邊所寵愛的人一點點害死。
當初若不是那位老臣相救,或者我早就死了。不過正是你的心狠手辣,才讓我知道了這個弱肉強食世界的生存法則。我會替所有死在你手中的冤魂報仇,還白冉國百姓一個清靜安寧的王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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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白冉國那邊的飛鴿傳書。”子槐雙手呈上一張字條。
“哦?”紫翎渢趕緊拿過來。
“子槐,那些武將和士兵已經待命了麼?”他的口氣很是隨意,就好像是在詢問早朝的大臣是否全部上朝了。
“是。隻聽您一聲號令了。”子槐稟報道。
“很好。那那些大臣們呢?”他打了個哈欠。
“大部分大臣已經被對我們忠心的有才能的人替換,但是還有些根基深厚,很難拔除。”
“是麼。”紫翎渢伸出手,扳起子槐的臉,嘴湊近她的耳朵,說道:“那你可要再努力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兵了。那個人的事,你應該是最在乎的吧。”
“屬下明白了。”子槐說道。“子槐絕不會辜負您的意誌。”
“這才乖。”紫翎渢笑了一下。“去密室吧。”
“是。”子槐臉上揚起了一縷輕笑,很小,可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