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與恒逸退到無人的宮牆下,舉目望向四周確定無人之時,慶王才暗恨言道:“事情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江恒烈果然己經搶先了一步。”
恒逸淡淡言道:“就讓他先美上一會子功夫,稍後子墨調動人馬趕到之時,我們再伺機而動。”
暗夜裏,慶王與恒逸兄弟二人靜靜的站在宮牆一角,雖然麵色沉著不驚不怒,但二人的心卻早己飛入了旭帝的寢宮。那裏有他們的生身父母、有他們的親妹妹、而且還有他們心裏深愛著的女人......
時間點滴流逝,終於宮外遙遙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恒逸聞之臉上立即露出喜色,雙手探入口中,唇齒之間也發出一陣清脆的鳴叫聲回應著。等聽得遠方再次傳來一聲鳴叫聲後,恒逸才壓低聲音對慶王言道:“二哥,剛才子墨說我們的人馬己經暗中潛入城裏,沒有驚擾城中百姓。而且現在各路人馬正分別候在東南西北各大宮門外,聽候調遣。”
“好!”慶王聞言大喜:“江恒烈!讓你看看本王的厲害!”說話間,探手入懷,摸出一支玉簫橫放唇邊輕吹而出。
其嘯聲悠揚婉轉清悅入耳,讓人聞之心神恬靜如沐春風。不知情者,定會以為是誰家閑逸的公子哥在以簫傳情,向誰家姑娘暗遞情愫。又有誰人會想到,這聞如天籟的樂聲,會是眼前這位傲立於世雄心萬丈的天之驕子,調兵遣將的催命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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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怎得這般固執。隻要您老人家在這傳位詔書上蓋上玉璽。從此便可安心靜養,你老人家也不必再整日拖著病體為國事操勞。這大蜀國兒臣一定會替您老人家治理的井井有條,更加繁榮昌盛的。”恒烈坐在床榻邊“苦口婆心”的勸導著斜靠在龍榻上的旭帝。
“恒烈,你太過份了。這大蜀江山當傳位於誰,得由你父皇自己定奪,豈能由著你這樣咄咄逼人,不顧皇上身體不適而步步相逼的嗎?你這樣做豈是為人子女應有的孝道?”德嫻皇後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恒烈怒罵道。
“大皇兄,你怎麼給夠這樣對待父皇。適才父皇剛剛才被菲兒姑娘救醒,理應好生靜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父皇!稍後我二哥和三哥來了,定然不會饒過你的!”靈瑞公主怒氣衝衝的上前猛推著恒烈的胳膊,嘴裏大聲嚷嚷著。
恒烈極不耐煩的反手一抬,順勢將靈瑞公主掀出數步之外,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的靈瑞公主直呲牙。平日裏養尊處優的靈瑞公主哪裏受過這種氣,一下子眼眸裏己經嗆滿了晶瑩的淚珠,幾欲滴落。
德嫻皇後見愛女受了委屈,急忙上前一把攙起靈瑞公主,對恒烈斥責道:“恒烈,瑞兒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可對她如此狠心!”
恒烈不屑的瞄了德嫻皇後一眼,如同在聽一個笑話一般,很是輕蔑的冷笑一聲卻不予理會。
隻轉著頭,繼續對旭帝遊說起來。旭帝雖然在菲兒的按摩順氣之下,己恢複了少許的精神,但是身體各項機能依然異常衰竭。再經恒烈這樣一折騰,隻很是虛弱的閉上雙眸不理會他的遊說。
旭帝雖然身體虛弱,但腦子卻沒有壞掉。恒烈之所以這樣有“耐心”的規勸予他。並非是念及父子之情,而是因為自己由始至蹤都沒有交出玉璽。恒烈隻要沒有玉璽在手,即使坐在龍椅之上也是不會被百官所認可。當然這點恒烈也是深深知曉,故而才會這樣不厭其煩的耐著性子,與這半死的老頭子磨嘴皮。
說了許久,卻見旭帝依舊沒有動靜,竟如睡著一般,毫不理會他半天的唇舌。僅有的耐心終於耗盡。而菲兒見旭帝閉眼便沒有了動靜,心裏一急,生怕旭帝就這樣睡了過去,豈不是會讓眼前這位忤逆子得償所願,立即自懷裏掏出銀針,對著其河穀穴正欲紮下。
而惱羞成怒的恒烈卻是等不及了,一掌揮開正欲對旭帝施針的菲兒,對著旭帝凶相畢露的吼道:“父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兒臣知道你在裝睡。兒臣與你說明了,今日這玉璽你是不交也得交,交也得交!若是你交出玉璽在這傳位詔書上蓋下璽印,兒臣倒還可以尊你一聲太上皇,父皇你還可以頤養天年。可是如若父皇冥頑不靈拒不交出玉璽,那可就怪不得兒臣容不得父皇、母後以及今日在場之人。大不了兒臣對天下宣稱父皇暴斃,母後追隨父皇而去。本皇子是奉父皇口喻榮登大位,至於這玉璽,如今這皇城己盡在兒臣掌握之中,兒臣就不信將整個皇城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出來!”
旭帝聞言猛的瞪開雙眼,眸子裏盡是痛徹心扉的神情,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會為奪皇位而不擇手段,不惜弑父殺母冒天下之大不為。
旭帝痛心之餘,氣急攻心隻感胸口一悶,喉嚨裏一口腥甜湧起,鮮血急噴而出。努力的抬手指向恒烈,終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便軟軟的搭在床邊厥了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