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化險為夷(1 / 2)

多年來背井離鄉以他人身份,生活在蜀國的司徒雲龍。雖然依舊享盡了榮華富貴,而且還坐擁美女如雲。但是其內心深處的惶恐與忐忑卻是無人能訴的。那怕是枕邊最親密之人也不能相告,為保證自己身份不被暴露,必須隨時完美的偽裝自己。做一個天才的演員,做一個連做夢也在演戲的演員。有誰知道司徒雲龍活的有多累?

如今眼前大功即將告成,離勝利僅一步之遙時,卻被人告之他這多年來的努力付之東流了。而且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在別人的窺視之下,而自己還如傻子一般的賣力演出著,以為騙過了所有人眼睛。

自以為“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司徒雲龍,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正的情況是“旁人皆醒他獨醉!”

明白現狀以後的司徒雲龍真正的絕望了。仰頭狂嘨不己,其聲撕心裂肺:“啊!莫非真是天要亡我雲龍?雲龍不服!天啦!雲龍不服!”

狂嘨中的司徒雲龍雙眸布滿血絲,目光猙獰絕望。頭部猛烈搖晃過後,高束於金冠的發束也散亂開來,絲絲縷縷的淩落在額間及麵頰兩側。

而牽製菲兒的右手在絕望中更是加大了力道,好似根本忘了手裏還掐著一個活人一般,隻顧著發泄自己絕望的情緒,而越掐越深。

菲兒此時幾乎失去了意識,來自喉嚨的緊掐讓她呼吸越發困難。這個男人瘋了!

恍惚中,菲兒抬眼望向離自己不遠的恒逸,眼眸裏滿是怨念。剛才恒逸的話依然縈繞在耳畔“你用這個女人來做交易,豈不是顯的太過好笑了些?”

看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恒逸心目中的地位。這多年來,二人之間的情愫雖若有似無,無狂風暴雨的猛烈,但時而向相互間表露出的關切與牽掛,卻如綿綿春雨一般絲絲浸潤心扉,暗中滋潤著心中那深埋予沃土中的一粒種子。

菲兒一直認為:自己與恒逸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比愛情更為珍貴更為深刻的感情。這份感情自從數年前的月夜,便己悄然滋生。這份感情裏有生死一線的托付,這份感情裏有舉目無依時的信任,這份感情裏更有遠隔千裏的牽腸掛肚。

可是如今,自己落在敵人手中,生死一線之時。恒逸所表露出來的那份淡定與從容,深深的刺傷了菲兒。他的星眸裏竟然沒有一絲驚慌與忙亂,那句依然好聽充滿磁性的男中音繼續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你用這個女人來做交易,豈不是顯的太過好笑了些?”

菲兒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看向恒逸的眼神己漸淒迷,眸子裏因為心痛而湧出的淚意漸漸模糊了視線。珠淚蓄滿杏目,順著香腮向瘦削的下巴滑落,滴滴噠噠如斷線的珍珠顆顆晶瑩剔透,撒落在衣襟前,撒落在司徒雲龍的鐵指間......

見菲兒珠淚驚心滴落,慶王冷峻的鳳目似要噴火一般,手掌暗扶劍鞘緩緩著力撥動劍鋒。恒逸隻感背心己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卻還在假意強逞著尋找救人的機會。

菲兒那幽怨的眼神傳遞,斷線的珍淚滴落所傾訴的絕望情緒,更是令恒逸心中大急。眼下形勢是必須要保證菲兒的安全,而如若自己冒然出手,一招收了司徒雲龍的性命倒也不難。但是在其手裏的菲兒也有可能被挰碎喉管而失了性命。這個險冒的太大了,恒逸實在是不敢妄動。

腦子裏思緒急轉,唯今之計隻有菲兒自救才有可能全身而退。恒逸想到此處,一念生......

隻見他略定了定心神,目光炯烔的深凝向淚眼婆娑的菲兒。從懷裏掏出一抹絲絹,故意露出絲絹下角處那針法生硬的蘭花圖樣。這不是當年月夜中,菲兒用來給恒逸包紮傷口。後來自己又在梁河邊用玉環,與菲兒以物易物的那方絲絹又是什麼呢?

菲兒見恒逸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取出那方意義非凡的絲絹,情緒稍有所緩。略有不解的望著恒逸。隻見恒逸也不說話,見絲絹引起菲兒注意之後,順手將其納入掌中,緊握絲絹的手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在自己前胸輕輕點了一下。隨即看向菲兒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手裏數顆天絕珠隨著珠身碰撞繼續發出清脆悅耳之聲。

一番動作僅在須臾之間,在旁人看來卻僅是隨意之舉,並無深意。但菲兒心中卻己明了八分,被淚珠打濕後粘在一起卻依然高翹的睫毛,對著恒逸呼呼一閃,迅速眨動意眼簾暗意自己己經明白。而原本緊摳著司徒雲龍那掐喉鐵指的手,卻暗暗的將適才別在袖間的銀針取在了掌心......

“你放開菲兒!”收拾完司徒雲龍餘黨後的子墨,剛一踏進寢宮,便見菲兒被他挾持。而且這挾持者還幾近瘋狂的狀態,不停的搖頭晃腦時而狂笑,時而怒罵情緒極不穩定。子墨心中大為驚駭,菲兒臉龐上淚痕依舊清晰,而恒逸與慶王卻不敢有所動作,情急之下大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