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之間,小喜子如夢初醒般,躬身對慌亂邁出林子的子墨言道:“薜統領,奴才該死。奴才什麼也沒看見!”
而緊跟在身後的菲兒卻腳下步伐不穩,踉蹌間呈欲倒之勢:二人暗夜隱於叢林間,纖纖發絲淩亂珠淚滿顔,子墨麵色驚慌見有來者手足無措,這樣的狀況就是傻子也能明白個中狀況。若那日纖纖與子墨間有事發生,是因為子墨醉酒失態。那今日子墨意識清醒,二人卻隱予林間言行曖昧,又作何解釋呢?
“菲兒!你怎麼了?”子墨見菲兒身形不穩步伐踉蹌,急忙上前一把托住手肘,急聲呼道。
子墨迅速靠近將自己托住,菲兒如觸電一般將其推開,那“久違的不屬於子墨的幽香”再次席卷而來。倒退幾步與子墨拉開一段距離,菲兒輕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心裏隱隱的痛楚,故作鎮定的對子墨言道:“我沒事。今夜我本不該來的,可是剛才小喜子公公傳旨,太上皇召安心別苑瑾見,我才迫不得己過來。”
言畢,菲兒扭過頭去,故意不看跟在子墨身後一臉羞怯而來的纖纖,也不待子墨應聲,便對小喜子言道:“小喜子公公,我們走吧。”
“菲兒姑娘請!”小喜子職業性的微一哈腰,手撐燈籠繼續向著別苑大廳,那燈火輝煌的方向引領而去。
“菲兒等等我。”子墨急步跟去,他此時那裏還顧得著去追究這錯擁之人是誰。此情此景讓菲兒撞個正著,自己就是渾身長嘴也是說不清,這真是運氣背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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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冷菲兒參見皇上、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安心別苑裏,菲兒神情自若的伏跪而下,對慶宣帝及太上皇、皇太後參拜。
麵上波瀾不驚一臉虔誠的菲兒,伏跪之時心裏卻暗自語道:跪吧!跪吧!不知何時,自己己經習慣了這種見人矮一截的說話方式。動不動就下跪的動作也越發自然了。可見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己經習慣性了很多骨子裏原本抵觸的事物。而且從今日狀況看來,恐怕不久自己更是要習慣多一個弟媳了!
思至此,菲兒隻感心裏泛起一陣苦澀,輕跪在地的雙膝輕微抖動起來,隻感胸裏有鼓悶氣堵的快窒息了一般。
“菲兒怎麼了,麵色怎麼不太好看?”高坐於堂的慶宣帝見菲兒麵色有異,立即沉聲言道:“快快平身,賜座。”
穩坐側案的恒逸卻神色複雜的望著菲兒,眸子裏流露出濃濃的關切,與若有似無的傷痛。餘光掃及神色不安,悄然入席的子墨,臉上呈現出一絲愧色。
“嗬嗬,菲兒啊,你可知太上皇特意召你前來所為何事?”皇太後笑吟吟的對己在左側入座的菲兒言道。
“菲兒不知,望太後娘娘賜教。”菲兒身形微微向前一傾,恭輕聲言道。
“大喜事啊!哈哈,禮部尚書李元凱李大人之女李纖纖,芳齡十五待字閨中,纖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一手好琴更是相伴本宮多年,甚得本宮歡喜。而你異姓兄弟薜子墨年過十八,英武不凡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威遠大將軍,屬我大蜀國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大將軍。”
說到此處,麵帶慈笑的德嫻皇太後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臉上喜氣洋溢的李大人一眼,複而又對菲兒言道:“這二人可謂是天作之合,太上皇與皇上都是很看好他二人之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恰逢李大人也在席間。本宮來為這對璧人牽線,成就這對好姻緣。你與子墨姐弟情深,此事自然要與你商量才是,這樁婚事你可有意見?”
菲兒聞言心裏一顫,眼神無限怨念的瞄向一旁己經入席的子墨,暗自道:難怪你如此心急,原來是有皇太後與你牽線。
轉頭再看皇太後那篤定的神情,心裏卻是明了。皇太後雖然明麵上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實則裏卻是早己將此事定了下來。對於召自己前來所謂的商量,其實卻隻是打聲招呼而己。
想到這裏,菲兒拉動麵部神經擠出一絲笑容,努力抑製著微顫的聲線,道:“此天作之合,菲兒沒有意見!”話一出口,菲兒隻感胸口裏如被抽空一般,心裏空蕩酸澀。
而剛一入席,子墨便聽聞這個令他五雷轟頂的消息,一時間竟然以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許是聽錯了。而當菲兒向他投來那無限怨念的目光,隨即便首肯了這樁婚事以後。子墨才如夢中醒來,臀下如裝了彈簧一般,急彈而起跳到堂中,伏身跪下,對著高坐予上的三位主子,急聲呼道:“不可!不可!望皇太後收回成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