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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騰的晚晏在眾人的不解與驚愕中拉下帷幕。除恒逸、李尚書與纖纖之外,其他無關官員皆知趣的告退。
皇太後終於的冷冷開口問詢道:“薜子墨,你可知罪?是因為本宮的麵子不夠大,你竟然敢當庭抗旨?”
“回皇太後,子墨......子墨知罪。但......但子墨......子墨不能......”見皇太後一臉怒氣,此時的子墨雙頰漲的通紅,吱唔著不知該作何回應。
“不能?此話怎解?”皇太後見子墨吱唔著說不出個所以然,聲調頓時上揚許多,莊嚴的聲調久久的回蕩在空曠的大廳裏。
“薜子墨!可是我家纖纖配不上你這個威遠大將軍?”李尚書見不相幹人等己退去,終於按捺不住心裏怒意,出聲問詢道。
“不!不!不!纖纖姑娘才藝雙絕國色天香,是子墨配不上她。”子墨餘光輕輕掃向一旁淚珠縱橫的纖纖,心存愧疚的對李尚書言道。
“哼!”對於這樣的敷衍之言,李尚書顯然不能信服,但礙於皇太後在場也不便發作,隻得在鼻腔裏重重的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一直未曾開言的慶宣帝見場麵很是僵持,愛將子墨雖一臉惶恐之色,卻依舊堅持。不由得打起了圓場,對皇太後言道:“母後,皇兒以為許是子墨年少不懂情事,才會驚惶失措而亂了方寸,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可否從長計議?”
本有些下不了台階的皇太後,見慶宣帝出麵解圍,也隻得無奈的語氣放緩對菲兒言道:“菲兒,子墨年少不解兒女之情。此事你姐弟二人可稍後再作交流。三日以後再給本宮一個答複。”
菲兒聞言欲開口應聲,恒逸卻從座位上起身接過話題,朗聲言道:“是啊,此事你姐弟二人回頭好生溝通。”說話間,同時走到子墨身側抬手輕輕在其肩上一拍道:“子墨啊,人生大事非同兒戲,好生思量思量也可。”
子墨見場麵稍緩,心情略微放鬆,向恒逸投去感激的一瞥,正欲開口說話。卻不料肩頭一個明晃晃的物事掉落而下,在靜寂的大廳裏發出清脆的響聲。
清脆之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子墨腳下躺著一個明晃晃的飾物,不知為何物事。子墨下意識的拾起,拎在眼前細細端詳,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隻見子墨手裏拎著一枚由無數顆細小金珠配綴,狀若葡萄的精致耳飾。大廳內燈光透亮,精美的耳飾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甚為奪目。
就在皇太後與太上皇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李尚書則麵色驚異的站起身來,指著子墨手裏的飾物急聲言道:“你!你!你!你身上怎會有這枚耳飾?”
“啊!?”子墨驚愕不堪:這是怎麼回事?自己肩頭怎麼會有女子的飾物?
就在眾人滿心疑惑的等待子墨給個說法之時,一側傳來纖纖壓抑的抽泣聲。李尚書更是大掌猛的往桌上一拍,怒聲喝道:“薜子墨,你怎麼解釋?”
子墨愣了好一陣子,才清楚的看到,哭的花枝亂顫的纖纖,一隻耳垂空蕩無物,另一隻則掛著與此一模一樣的耳飾!天啦!莫不是剛才在林中錯擁之時,纖纖的耳飾在混亂中,滑落而掛在了自己的肩頭?
眾目睽睽之下,子墨隻感腦子裏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正在此時,一聲朗笑打斷了僵滯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