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安都皇城金鑾大殿,慶宣帝神情肅然的高坐於上,俯視著滿朝文武百官,字字擲地有聲言詞堅定的沉聲言道:“眾愛卿不必多言,朕意己決!”
“請皇上三思啊!”百官皆伏身跪地,急聲呼道。
禮部尚書李元凱更是再三叩拜言道:“皇上自繼位登基以來,後位虛空。臣等屢屢上奏,國不可無母,懇請皇上封後以定天下民心。但皇上卻道天下初定百廢待興,而一再推辭封後一事。如今天下己定,我大蜀國一遍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其國力早己超越了晉國、神宗,位居三國之首。眼下封後並無不可。隻是......”
“隻是什麼?”慶宣帝很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大人的滔滔不絕,冷聲喝道:“當初朕不想封後,你等一再上奏懇請朕封後,令朕煩不勝煩。如今朕決定封後,你們到是反對起來。封後一事,本是朕的家事,朕今日在朝堂上提出,隻是知會眾卿家一聲。等欽天監擇好良辰吉日,朕便詔告天下再行冊封之禮。李尚書冊封之事你務必置辦妥當了!”
“可是,可是皇上,這......這予禮不合,有違祖製。我大蜀自開國以來,沒有這種先例啊!”李大人急的滿頭大汗,磕磕巴巴的對慶宣帝言道。
“是啊,皇上!李大人說的是。自我大蜀開國以來,從來沒有冊封一個死去的女子為皇後的先例啊!”另一位大臣符合著李大人的言語,大膽敬言。
“死去了又怎樣?菲兒是朕在繼位之前便己認定的人。如今她人不在了。本皇追封她為皇後又有何不可!”一提起菲兒,慶宣帝便少有的激動,連說話的聲調也隨之顫抖起來。
沉寂片刻之後,慶宣帝自龍椅上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沉靜的掃向台下伏拜的臣子,揚聲言道:“眾卿家不必多言,朕意己決。傳旨:沁菊坊冷菲兒,醫術精湛數年前曾予金玉關救朕予危難,仁心仁德。而偽皇子逼宮之時,在危急時刻沉著冷靜,出手以銀針助朕成功剿滅偽皇子,化危難於無形,乃大智大勇。如此仁心仁德大智大勇之奇女子,我大蜀國之國母舍她其誰!朕特頒下旨意,追封冷菲兒為睿絕皇後。擇日行追封大典!”
“......”眾大臣見慶宣帝旨意己下,心知此事木己成舟,再是阻攔隻會惹惱皇上,而於事無補,隻得伏地無聲不再多言。
“退朝!”慶宣帝見眾大臣陷入沉寂,己經默認了此事,心下一鬆對貼身太監微言一聲。龍袖一甩返身闊步邁出大殿,步伐堅定背影卻更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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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慶宣帝久久的凝視著牆上高掛的仕女圖,唏噓無限。回憶起當初在慶王府裏,菲兒穩坐予後花院裏,拈花淺笑靜待自己作畫的情景,慶宣帝嘴角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如今畫像尚存,但伊人卻早己香消玉殞。
慶宣帝緩步上前,輕撫著畫中人靈動的五觀,嘴裏低聲呢喃道:“菲兒,朕當初贈予你金絕羅之時,便己認定你是朕的妻子。如今雖然你己不在人世,朕就是排除萬難,也會給你一個名份。朕明白,朕並非你心裏的良人。但是朕不在乎,朕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冷菲兒是我慶宣帝的睿絕皇後。是我慶宣帝唯一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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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國以南與神宗交界之地,有一座偏遠的小村莊。村內民風淳樸村民們男耕女織,過著與世無爭的悠閑日子。
“三嬸子,你這是幹嘛去啊?”在栽種山藥苗的田埂間,一位身著藍底碎花的清麗女子,一麵拔除著雜草,一麵抬頭對小道旁,急匆匆走過的中年女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