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司矜很快就用夢境修改筆,把青樓改成了自己名下的產業。
熟悉了兩天環境後,便日日靠在門口,等著小獅子淵入城。
明明是一副可愛的長相,連兔耳朵都收不回去,卻偏要穿一身妖冶的紅衣,束著惺忪的發。
雪白的耳朵垂在銀絲間,隨手挑一根金煙杆,也是羨煞旁人,風情萬種。
可是,他等的第一天,小獅子沒來。
第二天,小獅子沒來。
第三天,司矜百無聊賴,用夢境筆給遙岑畫了一個淩舟。
第四天,看淩舟糾纏遙岑。
第五天,司矜百無聊賴,用夢境筆畫出了……另一個自己。
不過,不同於他現在170小兔子的形象,他畫的,是自己186本體的模樣。
白衣翩躚,劍眉淩厲,清冷不可攀。
司矜眼眸閃了幾下,忽然作惡欲上湧,覺得把這個本體矜放在身邊,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而且,等了五天,大路盡頭終於有臨淵出現了,那不如……
司矜壓下唇角惡劣的弧度,轉身讓畫出來的“本體矜”幻象,摟住自己的肩膀,半推半就著,進了青樓大門。
隻留下小獅子立在門外,愣神的眨著眼。
不一會兒,獠牙便尖利的豎了起來。
他就說吧,遙岑不是好人!
這不,剛回來就把兔子賣到青樓了!
虧的他花四天,找了山寨所有兄弟湊錢,想下山帶小兔多玩幾天。
還有那個穿白衣服的……敢摟他的兔子,爪子也不想要了!
臨淵努力沉下氣息,壓著怒火走進屋子,忽視撲過來的俊男美女,眼睛掃視四周,企圖確定司矜的位置。
不遠處的老鴇見他興致缺缺,便屏退左右,主動上前招呼:“客官,可是不喜歡這些庸脂俗粉?”
臨淵不言,老鴇便盯著他手上沉甸甸的箱子,繼續笑:“客官看著很麵生,第一次來吧?這樣,您說喜歡什麼樣的,我給您找~”
這時候,臨淵終於又鎖定了二樓連廊上的司矜。
乖軟的小兔子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現下正靠在赤紅木欄邊,仰頭分唇,去接“本體矜”倒下來的酒。
可酒壺太高了,酒液調皮,會不時躍出唇畔,打濕衣衫,嗆得小兔子眼睛通紅,卻依然不敢起身,硬是被人逼著灌。
一高一矮,一禦一萌,同樣的纖長白發垂落在紅木欄上,張力拉絕,醉意瘋長……
旁人看來很誘的畫麵,落在臨淵眼裏,卻刺目的厲害,差點讓他把手上的木箱柄都捏碎了。
獅尾帶著炸毛的趨勢隱隱冒出來,抬手指了指司矜的方向,冷聲開口:“那隻兔子。”
老鴇怔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人一呆,笑意都跟著僵在臉上:“那個……那個不行,客官,要不您再看看別的?”
從進屋到現在,臨淵都沒看清過“本體矜”的模樣,隻覺得那就是個強迫他家小兔子的人渣。
聽到老鴇拒絕,眸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戾:“我出雙倍的錢,兔子給我!”
“不是……”
“四倍。”
“客官……”
“十倍。”
說到這裏,老鴇也有些急了:“客官,不是我不幫您,那隻兔子真不行,他……”
“他是我們的大老板,不接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