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暗啞,說不出是撩撥,還是威脅。
就像他這個人,內斂的美裏透足了危險,像條色彩豔麗的毒蛇,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發,一擊致命。
但能聽到那個稱呼,臨淵還是欣喜。
他立刻轉身,深邃的鳳眸落在司矜身上,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你剛才說什麼?”
司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又精準無誤的重複了一遍:“寶貝。”
砰砰砰——
莫小淵一顆心仿佛打了興奮劑,加速狂跳。
一向敏銳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很容易被司矜伸手,一把拽向自己身邊。
猝不及防間,莫臨淵身體前傾,下巴磕在司矜肩膀上,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司矜努力抬手,抱住了他,伸手去探他的褲兜。
!!
他在找解藥!
來不及猶豫,莫臨淵立刻出手阻止。
他是私生子,從小就被父親拋棄,後來,母親改嫁,嫌他是個拖油瓶,又把他丟到了福利院。
長大之後,父親瀕死時,才又把他找回去。
可是很不幸,他生了和父親一樣的病,肝癌。
命不久矣的時候,姐姐莫小希又因為一個男人尋死覓活,果斷拋棄了他。
看吧,他這一生,好像一直在被拋棄,像隻無家可歸的貓。
可流浪貓,也有自己想留住的東西。
所以,莫臨淵對於司矜的離開很是警覺,出手之快,幾乎與本能相連。
但手伸到半空,還是被司矜提前截住。
沙沙——
抱著牛皮紙包的解藥落在了地上。
莫臨淵果斷鬆開司矜,立刻彎腰去撿。
卻不料,指尖剛觸到紙包邊緣,就被司矜握著手腕,翻身壓了下來。
兩人雙雙倒地。
司矜長發散亂,就靠在他身邊,有氣無力的笑著。
將釣未釣,欲撩不撩,似乎生怕他心髒跳的慢。
臨淵眼睛紅紅的,呼吸也愈發緊張起來。
正不知所措時,司矜微一勾手,趁著他怔愣的空擋,很輕易的,就拿到了解藥。
還偏要用著最後一點力氣,做了個彈腦瓜崩的姿勢,懸在臨淵頭頂幾厘米的距離。
一秒後,咚。
腦瓜崩彈出去,發出一道不明顯的悶響。
司矜立刻像是完成了一場報複,緊隨著笑了一聲。
這麼玩,原本隻是為了逗逗他,卻不想,一秒後,莫臨淵竟是真的放輕了呼吸,愣神的眨了兩下眼,暈了過去。
“……”
頓了三秒,司矜才逐漸反應過來,莫臨淵現在是病人。
他遺傳了父親的肝癌,不過幸虧發現的早,切除手術做完再調養一陣兒,就可以完全痊愈。
可這小子,做完手術都兩個月了,怎麼還這麼脆弱?
司矜深吸一口氣,幹脆悻悻收了玩心,拿涼水順下解藥。
打橫把莫臨淵抱出去,放在了臥室床上。
檢查之後才發現,這小子隻是虛。
那還好說,自己做飯的時候,給他帶一份就行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做。
而且,要做的很~仔~細~
… …
頭頂老舊的白熾燈有些晃眼。
恢複意識的第一瞬,莫臨淵就知道完了,自嘲的想——真沒用,司醫生大概被嚇跑了,再也不會見他了。
可惜,整整三天,連喜歡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唉……”
莫臨淵長舒一口氣,想伸手擋了擋,卻發現,手上提不起一點力氣。
熟悉的無力感讓他亂了一瞬,睜開眼,就清晰的看見,自己身上精致俏麗的……
魚?尾?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