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心髒本就不好,三年前就應該駕崩而去。
可偏偏,司矜用蠱蟲串起了他的心肺,以朝中大臣最不屑的巫蠱毒術,繼續維持著他苟延殘喘的人生。
所以,這些年,對於司矜,他才格外寵信。
並不是他願意寵,而是……
不得不寵。
但如今,他不僅看見了這靡亂的一幕,還得被司矜笑著威脅:“想活命,就不要說出去哦~”
那天,老皇帝點點頭,灰溜溜的走遠了。
不過多久,便積怨成疾。
駕崩的時候,連份傳位詔書都沒來得及留。
皇位,也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司矜手中。
臨淵和司矜打配合打的很好,不出五年,便徹底蕩平亂世,為原主複仇的同時,在龍椅上……
又不知過了多久,臨淵連龍椅也失去了興趣。
他恢複了司矜的記憶,趁著司矜正坐在他身上時,惡劣伸手,狠抱了一下人,靠在他耳邊,大逆不道的低吟。
“師尊,其實攻略還挺好玩的。”
“那……那你想嗯……去……”
唇被封住,眼淚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來。
臨淵最喜歡挑這個時候親他。
看他單因為一個吻,就承受不住落淚的模樣。
他知道。
可這小子的混,明顯不止於此。
吻完,複又靠在他耳邊,繼續說:“天君椅,還沒去過。”
司矜頓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周圍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
臨淵扣著他的力道更狠了,強勢的吻近乎撕咬。
偏還要黏黏膩膩的勾著他一縷長發,神力加持,巧妙的把長發與他簡練的短發纏在一起。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低言:“好奇怪,自己纏上來了。”
言語曖昧。
不知在說頭發,還是說其他。
總之,逼的司矜以更狠的力道,堵住了他的唇。
斷斷續續的嗔怪:“就……就你廢話多!”
就你廢話多。
可我偏偏,每一句,都會認真去聽。
… …
… …
意外到來的反攻略位麵告一段落。
能下地的時候,司矜簡單把小位麵收了個尾。
處理奸臣,擁立新帝,足以保大啟長盛不衰,走上正常的曆史軌跡。
最後一個陵墓上的彼岸花,也從白色,轉成了鮮紅的顏色。
整個陵園,不剩一點遺憾。
有風吹來,揚起陣陣花草的芬芳,像是要將司矜以往糟糕的記憶,也都打碎帶走。
告訴他,從今以後,一切都會是最好的圓滿。
… …
又過一段時間,司矜又一次做夢,夢見了兒時救他的白衣神君。
隻不過,這一次神君有了臉,是笑著為他建草莓糖城堡的小阿淵。
醒來之後,司矜就忽然想,去以前臨淵給他建的那個小木屋裏看看。
畢竟那是他生命裏見到的第一棟房子,第一個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用神力小心翼翼的護到了現在。
就在城東郊外。
如今,他因為臨淵獲得了新的人生,覺得總該過去留些什麼。
這麼想著,司矜便挑了個微風和煦的日子,沒有隻會臨淵,獨自邁向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