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眼睛在黑暗中轉悠，外麵傳來細碎的聲音，像是某種蟲子的叫聲。
“你結婚還不早嗎？大學一畢業就領證了。” 程悅非常佩服她。
“我那時迫不得已，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隻是工具人，我還想好好的談一場戀愛呢。”林偌薑歎息。
“得了吧，你現在和談戀愛有什麼區別，周亦安這十級戀愛腦，我看你就偷著樂吧。”
程悅是一步步看他們走到現在的，還是挺有發言權的。
“我要睡覺了。”
林偌薑眼皮打架，實在是頂不住睡意。
在這裏她以為怎麼樣也得後半夜才睡，沒想到說完話兩分鍾就睡著了。
外麵的風吹著樹枝，發出挲挲的聲音，女孩睡得很沉，靜如水墨。
第二天。
林偌薑被程悅拉起來吃晚飯，她欲哭無淚，現在眼睛的睜不開。
“昨天你一直在踢被子。”程悅悠悠的飄了一句話。
“我都沒感覺到，你還好吧？”
她一直有這個習慣，和周亦安睡覺的時候也會這樣。
“也就淩晨才睡著。”
“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控製好自己。”她喝了口粥，跟她發誓。
“我辛苦什麼？這麼多年還沒改掉這個習慣啊？小心感冒。”程悅以前也和她一起睡過，那時候她也是這樣，還以為這麼久了，早就改掉了，沒想到一點沒變。
“我都沒有感覺，你讓我怎麼改？”
“也是，周亦安在你身邊，你怎麼改得掉。”
周亦安隻會百依百順的幫她重新蓋好被子，半夜被她吵醒也不會發火。
結婚這麼久，雖然兩人吵過不少架，但林偌薑還沒見過周亦安發火。
她經常聽他的那些朋友說，他脾氣不好，一點不順心就一頓輸出，誰也不敢上前勸，林偌薑懷疑他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好像是耶，不過我也挺慣著他的好不好？”
“你確定？”程悅表示懷疑。
“他和誰玩我都沒有阻止過哎，其實我早就想讓他不要和那群朋友一起玩了，到時候學壞了。”
周亦安身邊都沒有一個正經人，她一直也沒有管過他這些。
“別人還把他帶壞了？”程悅好似聽見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你老公隻是收斂了，實則他比誰都玩得花。”
“說實話，你喜歡他們那群朋友嗎？”
“不喜歡。”
程悅當然也看不上了，她也和林偌薑一樣，憋著一直沒說。
他們少說也一起玩好多年了，不能因為自己就和別人斷了關係，這樣顯得她很小氣似的。
談到這裏，程悅媽媽正好從外麵回來，兩人默契般對視一眼，沒在討論下去。
“媽，你去幹什麼了？”
“我去摘柚子了，等會我把它弄好，你們一起吃。”
程悅應了下來。
林偌薑吃完早飯，眼睛依舊睜不開，給周亦安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沒有回，她開始有些生氣了。
“我給小嘉打電話了，叫他過來玩幾天。”
“你怎麼不和我說啊，我自己會跟他說。”程悅沒想到她媽媽會給許另嘉打電話說，這下更加不知道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