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他的唇瓣顫抖,指尖冰涼,如墜身冰窟,不斷的重複。
穿著紅雨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詫異,震驚,悔恨,可她還是用溫熱的手掌給了男人安慰。
二者對視,一切都在目光中達成共識。
在暴雨中追尋的女人渾身濕透,眼睛被雨水打的有些睜不開,她要救人,要阻止悲劇發生!
她順著泥土上拖拽的痕跡尋去,漸漸離開了院子,上了鐵軌,到了山巔,那人好像不知疲憊。
她終於停了下來,遠處,穿著黑雨衣和紅雨衣的女人正在挖坑。
他們身旁躺著一具了無生機的屍體!正是窗外求救的女人。
她緊握雙拳,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沒辦法阻止悲劇的發生,就像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宿命。
男人把屍體丟進了坑裏,埋著泥土,女人不停的在旁邊催促。
她想逃,想不被發現行蹤,可越是害怕越是容易出錯,她踩到了一根樹枝,身體順著陡坡滑了下來。
兩雙邪惡的眼睛向著她投了過來!
女人一步步的靠近,她抓住了她的頭發,臉上的皺紋像一條條的溝壑。
“你什麼都看到了?”她質問著。
她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幹,唇瓣都在顫抖。
“今天的事情,你就算看到了,也改變不了,我勸你,各安天命。”女人五十多歲,力氣卻很大,緊緊的扼住她的脖頸。
她絲毫不懷疑她能一把擰斷她的脖子,記憶中的恐懼讓她不敢反抗。
男人也走了過來,居高臨下,“想活著,就保密。”
她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憋屈的日子,此刻在也不願意退縮,更不願與惡魔為伍。
“你們傷天害理,天理難容,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報應在等著你們!”她歇斯底裏的呐喊著。
女人粗糙的手掌扇在她的臉上,她被扇倒在地,身體順著斜坡滾落。
“去看看她還活著嗎。”女人說著。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她的頭磕在了一旁的大石頭上,鮮血涓涓流淌。
在男人眼中,她就像個無關緊要的畜生,“沒死。”
女人的眸子低垂,“死了才好。”
男人立刻明白了,抓著她的頭發就要向石頭磕去。
“等等!”女人突然阻止,“已經死了兩個,這個不能再死了。”
“那怎麼辦?”男人吞了口口水,害怕東窗事發。
女人低語了幾句,暴雨淹沒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