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蘭很快就收斂了情緒,“月兒,快點跟我回去時間不早了,別影響大家休息。”
“不!我不回去!有鬼,房間裏麵有鬼!”江伴月歇斯底裏的呐喊著。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以為江伴月是瘋了。
在回到房間後,刁蘭給江伴月準備了一杯牛奶,裏麵放了安眠藥。
江伴月為了能夠時刻保持清醒,對刁蘭送來的東西很是地方並沒有喝,反而是把這杯牛奶倒入了花盆裏。
剛剛喝了牛奶沒多久,就聽到刁蘭在打電話。
“海夢,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現在村子裏的人都以為江伴月是個瘋子,就算是她想起了那些事,也沒人會信!我給她吃點安眠藥,她現在早就已經睡得和死豬一樣了。”刁蘭說道。
海夢?指的是江海夢嗎?
江伴月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越發覺得自己的生活詭譎多變。
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能信任,這給她一種很是孤寂無依的感覺。
江伴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安眠藥?看來,她得裝睡了。
夜已經深了,過了沒多久,一個人影突然間走到了江伴月的房間裏。
江伴月的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條縫兒,看著眼前的景象,那人正是江海!
易非執的猜測是對的!
江海就是江海夢!
可弟弟和母親為什麼要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江伴月看到江海夢翻開了自己的包包,把裏邊的錢包拿了出來。
他把錢盡數都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是為了錢嗎?
江伴月的心中更多了幾分懷疑。
江海夢在拿了錢後,就和刁蘭一起走到了門外。
“媽,江伴月的身上也隻有這麼一點錢了,就算我都拿了也沒多少,接下來該怎麼辦?”江海夢問道,“反正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刁蘭蹙眉,“可你現在還被通緝呢!”
“我有辦法,反正江伴月都已經分了,我可以裝作自首,然後去警察局把一切都栽贓在她的身上,就說這麼長時間來,我潛伏在店鋪裏,隻是想看看江伴月是不是真的失憶,忘記了殺掉易寒秋的事情,至於在島嶼上的一切,楚文珊現在已經進了局子,她給出的那些證據並不完全沒有辦法,就這麼定我的罪。”江海夢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陰險。
刁蘭認為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好,就按你說的做。”
二人穿著寬大的雨衣,臉貼在了玻璃上,看著房內的江伴月,目光中滿是音響和算計。
他們就好像是在看著獵物。
江伴月的眉頭瞬間緊緊的皺在一起,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
之前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刁蘭和江海夢也沒有想到江伴月會突然醒來。
二人相視一眼,隨後走到了房間裏。
刁蘭故意裝作慈母,“月兒怎麼了?你該不會又做噩夢了吧?”
江伴月的目光中滿是疏離,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刁蘭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了幾分,“月兒,你這是在說什麼呢?媽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
“我全都想起來了!殺了非執妹妹的人是江海夢!江海就是江海夢!你們一直都偷偷地潛伏在我的身旁,那些鬼影還有蹊蹺離奇的事情,全部都是你們設計出來的!”江伴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心髒好像被刀子割成了一片一片的,鮮血淋漓。
都想起來了?
刁蘭的眸子微微一眯,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月兒,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出現了幻覺嗎?”
“我確定,我沒有喝你準備的蘑菇湯,牛奶也沒有喝,你和江海夢說的那一切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