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就直接說我有問題拉出去砍了不就結了,淨玩這些虛的有意思嗎?”劉大龍往後一歪靠著椅背,瞧著對麵人模狗樣的穆寒青,再看一眼他戴著皮手套的右手,嘴角翹了一下,滿是蔑視的冷笑。
“劉署長,讓你配合調查是給你麵子,你要時刻牢記是誰給的你這個職位,給了你可以耀武揚威的資本?”
“嘁,穆寒青,你現在又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坐在這裏讓你們詢問已經很給麵子了,不要惹老子,老子很忙的。”說罷起身就要往外走,穆寒青敲了一下桌子。
“劉大龍,你不交代清楚自己的問題,你以為還能走出這裏嗎?”
他無語地笑了一下走回來兩手撐著桌麵,盯著穆寒青,“想讓我交代什麼?你跟他可是兄弟,要交代也是你問題最大。你不如就交代交代自己為什麼要平白受了穆家十幾年的恩惠?按照你的忠誠度,你應該寧願餓死也不食仇人一口飯才對!”
說著他拍拍手上的灰,“老子沒工夫跟你瞎扯,這年頭畜牲太多人都不夠用了,所以我忙得很。”說完人抬腳離開了審訊室。
穆寒青擰著眉恨得咬牙切齒。
“三少爺,還要提審下一個嗎?”
“誰?”
“穆雲麗,穆家大小姐,之前因為別的事被關起來了。昨天遞話說她有重要情報,希望能將功贖罪。”
“不見。穆家人一個都不見,不把他們拉去砍頭已經仁至義盡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是。”底下人收拾好東西離開屋子,到了外麵,從懷裏拿出一件女人戴的金項鏈,擱天光下看了看又趕緊塞回去。
在穆雲麗以及與穆家有關的人後麵打了個大叉子,隨後舉步走了。
穆家大宅內,從地洞內抬出來的屍體早就一把火燒成了灰。
不能大張旗鼓辦喪事,更不能穿孝服停靈哭喪。骨灰隻能悄悄送進來,後又被被穆太太悄悄留了一點放進佛堂,其餘的全都撒進後山的湖裏不知飄向何處了。
整個穆家除了穆寒青以及他院子裏的人可以隨意走動外,其他的人全都處於被禁錮的狀態。
包括抽福壽膏抽得渾渾噩噩的穆如海,穆寒青恨著所有人,卻從來不斷穆如海的煙癮。有時候甚至還會進書房坐一陣子,誰也不知道他在看穆如海吞雲吐霧的時候再想些什麼。
穆太太至今都不明白這個半大小子入門的繼子,為什麼會對穆家有這麼大恨意,殺了她的兒子,現在還把她的女兒關在屋裏不得出門。
她去送東西,守門的下人甚至會對她甩臉色,她鬧過一次卻得來更大的白眼和冷遇,隻能忍氣吞聲。
她這些年吃齋念佛又是為了什麼呢?連自己的兒女都保護不好。
“太太,這是三少奶奶拿來讓您過目的賬目,您看看。”
“如今這個家裏還有誰能管得住她花多少錢,不必惺惺作態了。”穆太太眼皮都沒抬一下,敲著木魚繼續合眼念佛。
“太太,說破天這個家還是您說了算,我作為晚輩拿賬目給您看理所應當。”傅妍舉步進了佛堂,也不需要人請,後頭自有人搬著把椅子給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