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幹什麼,不過是想問你討點東西罷了。”說罷她伸手勾掉門簾子推著趙連凱退回到棚子裏,衝著同事說道:“不能在這裏殺人,否則會惹麻煩的。”
最終這場事故以一人重度昏迷多人輕傷結束。
傅薇知道嘉興自己是不能呆了,趙連凱既然能害死那麼多人說明他背後有人,有一定利用價值的人出了事會有人過來調查的。
為今之計隻能離開。
在離開之前她小小安排了一個意外死亡,畢竟這個時局狀況下非正常死亡的人太多了,之後她就坐著火車到了之前去過的嘉興下麵的小鎮。
在破舊的火車站附近見到了那一對開旅館的夫妻,男人經過心理暗示下已經改邪歸正,不過有點腦袋不太靈光了。憨厚老實地在門口熬東西,見著她過去稍稍愣了一下又趕緊熱情招呼她住店。
顯然他已經不認識她了,當她走進店裏的時候,女人在櫃台後縫衣服,孩子在櫃台底下寫寫畫畫,樓上傳來吆五喝六的猜拳聲。
“你好。”
女人打量她許久才認出來,十分歡喜,“是您啊,快坐,我給您倒杯水。”
傅薇笑了一下,“不急,我有事求您。”
從此上海沒了傅薇,嘉興沒了範藝淑,火車道旁的邊緣小鎮上多了一個小馮姑娘。她住在鎮上唯一的旅館裏,不要工錢隻管吃住。
春去夏至,傅薇在小鎮上已經住了兩個月,期間一次也沒離開過。此地離著上海還有段距離,加上嘉興趙連凱的事,她隻能低調行事。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推著車去集市采購東西,遇上了麻煩。
“是她撞了我,就是她,你們看她東西都掉了,把我腿都壓折了。哎喲……”五十出頭的婦人,拐著一條腿躺在青石板路上,呼天搶地指責傅薇推車太快壓斷了她的腿。
“怎麼可能,小馮姑娘每天來我這裏買菜都是規規矩矩慢行,我剛才看見了,明明是你自己往上撞想訛人的。”菜攤老板站出來憤憤不平。
女人一看,立馬將褲腳拉了出來,腳踝部位向外翻著,皮肉都被頂了起來,紅腫一片。
傅薇看得一挑眉,看來今天是碰上專業訛人的了。
“疼嗎?”
女人瑟縮了一下脖子,一把揮開她的手,“不要你假惺惺,快賠錢。”
“你這傷起碼有三天了,打得太狠角度不對骨頭已經部分碎裂,再不去醫院救治你這條腿就保不住了。”
“你,你胡說,就是崴了一下……”女人說著連忙捂嘴。
傅薇拍拍手,“信不信由你,你家那口子明顯是想讓你一輩子起不來,他好以此為生。而你到時候隻能成為一個又老又瘸的老婆子,無人關心。”
“我……”女人張張嘴,忽然扭頭一把抓住了旁邊站著的男人,“你不是說不礙事,看起來像崴了腳嗎?”
嘩,人群擠過去,對著兩個人指指點點。
這世道誰都苦,可若隨意揮霍人的善心,也是會為人所不齒。
傅薇推著車轉身往回走,過了一個拐角,她覺出一絲不對勁來,提著一顆心慢慢往前走,在下一個路口忽然拐進去,尾隨在後的人疾步跟過拐角,在路邊隻發現了小推車並未見人。
這時忽覺後腦一股涼風襲來,他猛地轉身,一把明晃晃的柳葉刀抵住了他的大動脈。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