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他們家那老東西還自己親口說的:
“要不是你奶和雲溪不讓,我早就跟你媽離婚了,外麵一堆漂亮女人排隊想嫁給我!”
他們兄弟四個能不氣的牙癢癢?!
季榮和季華到算運氣好的,當年因為想多賺點錢再回去瀟灑的想法陰差陽錯留在了海城。
雖說如今還是打工,並且因為不是特別勤奮的,這賺錢也比不上這些熟人們,但他們在老家已經算有錢人了。
而且比起三弟季富來了一趟受不了又回家的來說,生活狀態是天翻地覆!
此時此刻,遠在易縣的季老二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今兒怎麼噴嚏打不完,肯定又是我那不孝兒子們想我的錢了!
四個沒用的東西養了怎麼多年還不如老子自己拚事業!”
……
新平村。
比起季雲溪老家文山村好幾年來,除了季雲溪捐贈修的一條完整的公路之外,很多地方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的對比下,新平村是幾年來又是翻天覆地了!
房子是越修越高,有的還在貼上瓷磚,看著特別的體麵。
水泥路上的麵包車和貨車也是越來越多。
而在這樣的新平村裏,曾經勉強達到經濟標準線的老尤已經直接淪為貧困水平了。
老尤家的兒子們越來越大,因為沒有得到正確的教育,不是遊手好閑就是好吃懶做或者手腳不幹淨的。
這幾個不省心在村裏各種鬼混再加上老尤前些年進過局子的事情,反正這些年來是受盡了村裏人的嫌棄。
尤家,到中午飯點時,依舊是熟悉的季三姑把飯菜做好,然後一個個地喊家裏的人出來吃飯。
如今沒有最開始認識時的熱烈愛情,再加上老尤自認為自己為了季三姑進過局子受過苦,對她是越發的沒好臉色了。
他大爺一樣伸手等著季三姑把盛滿飯的碗和筷子放到他手裏。
在掃視了桌上簡陋的沒什麼油水的菜,臉色特別不好:“怎麼又隻有豆角,做個飯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嗎?”
季三姑低著頭一臉認錯的態度:
“本來我今天領工資回來想買點肉的,但二娃說處對象了,去對象家見家長買不起禮,我就吧工資都給他了。”
說著這事兒,季三姑也多嘴了幾句:“二娃處的那個姑娘聽說家裏條件不錯,意思似乎是必須得兩千塊彩禮才願意嫁……”
“行了行了,聽著就煩。”老尤煩躁地打斷她的話。
季三姑聽了沒再說話。
老尤吃了一口飯沒滋沒味的結果卻被噎住了,他用筷子敲了敲桌上的杯子,季三姑瞬間就懂了,立馬去給他倒水。
可猛的站起來,她忽然感覺頭暈目眩……
砰的一聲!
她直接暈死地摔到了地上。
……
季三姑再次醒來時,目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滴答滴答的儀器聲在她耳邊不斷響起。
她視線慢慢聚焦,這才注意到坐在病床旁的少女。
少女幹練的短發,簡約且質感特別好的運動套裝,稚嫩的臉龐透露出超出年齡的冷靜和早熟。
“你醒了?”小草平靜地開口道。
季三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小草了,好一會兒才看出眉眼中的熟悉感。
“小草,你咋來了?我這……我這是怎麼了?”
“你因為工作的環境有害的粉塵多,長期吸入導致肺部出現了嚴重的病變。
至於我怎麼來的?自然是你丈夫舍不得錢送你去醫院,想方設法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