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舒舒服服在被窩裏和周公約會的餘小溪,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誰啊,這麼討厭,居然打擾我做夢吸貓……”
揉揉一頭睡亂的長發,她抓起手機接起電話。
眼角的餘光瞥見屏幕右上角顯示的時間,她整個人瞬間驚醒,觸電般從床上彈了起來。
“不是吧,都已經八點半了!”
“餘小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閨蜜裴卉卉的大嗓門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我我我……我睡過頭了。”餘小溪結結巴巴地說著,匆匆下床穿上拖鞋。
走進浴室準備洗漱,才突然記起自己昨天救了個陌生男人。
轉頭一看,沙發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那人的影子?
“怎麼走了?”她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什麼走了?”裴卉卉聽得滿臉懵。
餘小溪回過神,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我是說,我該走了……”
下一秒,手機那頭傳來裴卉卉的怒吼:“所以你是還沒出門吧!餘小溪你腦子裏裝的什麼呢!你就不怕一會兒遲到了,‘催眠王’把你學分通通扣光?”
“催眠王”是教診斷學的老師,這人上課講得迷迷糊糊,叫人一頭霧水,考試卷子出得喪心病狂,每次都有至少一半的人要掛科,抓起課堂紀律來更是慘絕人寰,敢於在他的課堂上遲到的都是真正的勇士。
餘小溪不是勇士,她很怕死,她三下五除二洗漱完畢,把課本塞進書包,關上門飛快地朝學校衝去。
來到教學樓,一看時間隻剩六分鍾。
教室在二樓,一定還來得及!
餘小溪深吸一口氣,拔腿朝樓上教室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張一點也不想看到的麵孔。
那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餘雅媛。
餘小溪的父親,早在原配妻子生下餘小溪之前就已經出軌,是以餘雅媛這個私生女,比餘小溪年齡還要大上一些。
餘雅媛妝容精致,長發披肩,一身藍色連衣裙襯得身材玲瓏有致,腳上的米白穆勒鞋是Hermès當季新品,一看就價值不菲,身後跟著好幾個小跟班,一個個麵色不善地打量著餘小溪。
“妹妹。”餘雅媛朝餘小溪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餘小溪清秀的眉頭皺了一下,沒有理會,繼續朝教室趕。
沒走兩步,卻突然被攔了下來。
“餘小溪你這是什麼態度?”說話這人叫馮梓珊,是餘雅媛所謂的好姐妹。
她一把攔住餘小溪,一副不道歉就不讓走的架勢:“你就是這麼跟你姐說話的?”
“你讓開。”餘小溪急了。
遲到了可是要扣學分的,她才不想扣光學分被迫重修這門功課。
“喲,還命令起我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馮梓珊仗著自己是馮氏集團的獨生女,又是餘雅媛的好姐妹,從不把不受寵的餘小溪放在眼裏。
“雅媛心地善良,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
“就是,穿得那麼寒酸,鼻孔還翹到了天上,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小姐?”
“她算什麼大小姐?一身的行頭加起來連五百塊都湊不夠,給雅媛拎鞋都不配……”
餘雅媛的幾個小跟班,冷眼朝餘小溪指指點點。
父母因第三者插足離婚後,餘小溪就和母親一起搬出了餘家別墅。後來母親去世,餘小溪獨自一個人住在出租屋裏,父親每個月隻給她基本的撫養費,很少同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