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會回來,順道過來看看你。”白晟良笑著說道,“剛才你和伯母在聊什麼呢?”

“哦,剛才我們在說昨天的電視劇呢。”餘雅媛聽他這麼說,頓時放下了心,朝母親甄麗萍使了個眼色。

甄麗萍會意起身,朝兩人說道:“瞧我這記性,廚房還煲著老火湯呢……我下去看看,晟良啊,一會兒你留下吃個晚飯,明天就是周末,晚些再回去也沒事的。年輕人,工作別這麼拚命,總是要休息的嘛。”

白晟良眼底湧起一絲疲倦,笑了笑道:“公司最近不太平,我晚上還有個會議,就不在這裏吃晚飯了。”

“不太平?”甄麗萍腳步頓了一下,狐疑地問,“怎麼個不太平法?”

“有筆貨出了問題,被扣在海關了……隻是小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白晟良道。

之前這樣的事情從沒有過,這還是頭一遭。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處理不當,很有可能讓公司遭遇前所未有的損失。不過這些,白晟良是不會跟甄麗萍說的,他畢竟還沒真正成為餘家的女婿,公司機密不能輕易透露。

白晟良大學畢業不久,剛剛接管家族企業,正是急於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每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頭接見客戶,多少有點冷落了餘雅媛。

餘雅媛臉上閃過不悅:“你這都多久沒陪過我了?我想好好和你一起吃個飯,就這麼難嗎?是不是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你就覺得我跑不掉了,可以隨便冷落我了?”

白晟良聽了這話,有些頭疼。

看著眼前妝容精致的餘雅媛,他眼前竟鬼使神差浮現出餘小溪清秀的臉。

餘小溪從沒為這種小事跟他拌過嘴,他畢業那會兒正是最忙的時候,沒空去見餘小溪,餘小溪就經常打車去找他,給他送便當。

天氣冷,她把便當盒捂在胸前,巴掌大小的臉頰被凍得紅撲撲的,交給他的便當卻總是暖的。

心泛起一絲細微的酸澀,白晟良晃了晃頭,努力想把那道嬌小的身影從腦海中抹去。

餘雅媛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愈發不依不饒:“以前每次我生氣,你都會好聲好氣地哄我,現在連話都懶得對我說了嗎?”

“不是,”白晟良回過神,苦笑了一下,“我是在想該怎麼彌補你,上次你不是看中了Harry Winston的鑽石項鏈嗎,我明天就買下,當婚前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餘雅媛心麵上的薄怒一下就煙消雲散,嬌氣地嗔怪:“這還差不多……”

對白晟良來說,能用珠寶擺平的女人,總歸不算太難哄。

隻是他沒心思再在這裏逗留:“你懷著孩子,不要總為了這些小事生氣。把公司的事擺平之後,我會過來好好陪你吃一頓飯。乖,早點睡,我先走了,一會兒還有事要忙。”

餘雅媛點點頭,目送他推門而出。

想到那條Harry Winston的鑽石項鏈,她塗得豔麗的唇勾起得意的笑容。

也就是餘小溪那個蠢貨,才會什麼也不圖,跟白晟良談了整整一年戀愛,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一窮二白。

她可不是餘小溪,她喜歡的就是白晟良的有錢有勢。

現在隻是一條項鏈而已,等嫁過去之後,那些名貴的珠寶首飾,還不是白菜似的任她挑任她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