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得堅強些,才不要被她們看了笑話。

“既然這樣,那我讓司機送送您。”李管家說道。

餘小溪點頭,脆聲說道:“謝謝李伯。”

司機把餘小溪送到了出租屋,在出租屋裏收拾了一會兒,餘小溪接到了裴卉卉的電話。

“小溪,我已經到火鍋店裏了,你在哪呢?”

“哦,我馬上就來。”餘小溪說著,放下了手邊的事。

掛掉電話之後,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現在離兩人約好的時間還差整整一小時。

她不禁喃喃:“卉卉可真是個吃貨……”

平時約好逛街、看電影的時候,卉卉總是準點到,可隻要是去吃好吃的,卉卉就一定會提前抵達目的地。

為了美食,衝鋒陷陣,在所不惜。

趕到火鍋店,天已經徹底黑了。

步行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人聲鼎沸,很是熱鬧。

餘小溪不知道,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緊盯著自己。

“這就是那個餘小溪?”陸棠華冷笑著問。

她還以為有多驚豔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那麵包羽絨服,那又蠢又笨的雪地靴,還有那隻一看就很廉價的帆布包,渾身上下加起來絕不超過一千塊,吃的還是這種一人五十塊的自助火鍋……

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她爭?

“大小姐,可能湛少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呢?”一旁的何叔開口。

何叔是陸家的管家,年輕的時候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不是陸棠華的母親心善救了他,他這條命早就丟了。

正因如此,他才對陸棠華這個大小姐忠心耿耿,言聽計從。

哪怕陸棠華叫他去殺人,他也絕沒二話。

“喜歡這種類型?”陸棠華對何叔的話嗤之以鼻,“不過就是一時新鮮罷了,現在以為是難得的白月光,等新鮮勁過去了,就隻是一粒飯痂子。”

陸棠華不相信湛時廉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

這就好比一個吃膩了米其林餐廳裏那些牛排、鬆露和鵝肝醬的人,偶爾嚐一次路邊攤,會覺得格外的好吃。

可要是天天吃路邊攤,誰能吃得慣?

“那……大小姐您的意思是?”何伯試探著問。

陸棠華又是一聲嗤笑:“也就是你之前沒調查清楚,這種貨色壓根不需要我出手,不出幾個月,時廉哥自然會把她甩了……先派人盯著吧,有什麼動靜隨時告訴我。”

餘家這種所謂的大家族,也就是在普通商圈容易被追捧,像湛時廉這種身份,斷然不可能對其看得上眼。

餘家不可能成為湛家的助力,餘小溪也不可能成為湛時廉的賢內助。

陸棠華甚至根本不覺得餘小溪有和自己相提並論的資格,既然這樣,何必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聞言,何伯恭敬點頭:“是,大小姐,我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火鍋店裏。

“小溪!”

餘小溪剛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裴卉卉在衝自己招手。

“怎麼才兩天沒見,你就瘦了這麼多?”裴卉卉上下打量餘小溪,眼裏寫滿擔憂。

“著涼發燒了,所以就瘦了。”餘小溪解釋。

“哪裏隻是著涼發燒這麼簡單,明明就是那個混賬餘弘揚,想把你塞給衛炎彬當老婆,才逼得你不得不跳樓……”裴卉卉憤憤不平地說著。

宴會上的事,她已經全都打聽清楚了。

隻是她以為餘小溪跳下來之後被好心人救了,送進了醫院,而不曉得那個叫湛時廉的好心人,已經成為了餘小溪的男朋友,更不知道餘小溪這幾天一直住在漢景別墅,和湛時廉待在一起。

“算了,不要說這些了。”餘小溪搖搖頭道。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提。

可對於餘家那幾個人來說,事情顯然還沒有過去。

餘弘揚最近一直沒出過餘家別墅,他動用了所有手腕,企圖把消息封鎖住,可事情不知怎麼還是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他的一張老臉都快被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