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信息停止流入後,我打算看看阿傷這壞鳥到底藏著些什麼貨,此時他的很多知識見聞雖然已融入了我的靈魂,但就如年代久遠的回憶一樣,我雖然能在不經意間想起他的很多知識,他的很多經曆,卻總是不夠係統,不夠清晰,模模糊糊的如霧裏看花,或許是還未完全結合的緣故吧。
突然,我覺得一陣疼痛,劇烈的疼痛,發自我靈魂深處的疼痛,就像是有千萬隻無形的怪獸在一口一口撕扯著我的靈魂,讓我感覺自己隨時可能炸裂開來,在無盡的虛無中化作一蓬煙霧。
我醒悟了過來,那是阿傷,阿傷的意識任然屬於他自己,並未被小蘿莉泯滅,隻是被其暫時壓製而已,剛剛定然是小蘿莉見我已大致接收完信息,便解放了他,這或許也是小蘿莉口中實驗的一部分。
雖然我從未遇見過,甚至從未聽說過類似的事件,但我明白,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或許一個疏忽,便會以我的滅亡作為收場。
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唯恐有一絲一毫的疏漏。
當精力完全集中起來,我清楚的感應到了阿傷的存在,那像是一團意識流,給我以冷靜中包含著瘋狂的感覺,就像一團包著熊熊火焰的寒冰,炙熱的火,隨時有融化冰的可能。
我從小習武,如今已修煉出了些許內力,雖然修為尚淺,但較之從未接觸過修煉的阿傷,理應強上很多。
我的靈魂力是比他強上不少,但差距絕沒有我猜想的那麼大,並且,一經爭鬥起來,我才覺得全不是那麼回事。
阿傷的靈魂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而我就像是狗咬烏龜一樣,無從下口,咬過去咬過來,反而磕得牙痛。
想想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他是他所在世界的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頂尖變態罪犯,靈魂較之常人堅韌些許,強悍許多,也實屬正常。隻是,這可苦了我啊。
隻見任我如何狂轟猛擊,他自巋然不動,如同浪中礁石,風中韌草。當然,他也不可能奈何得了我。
如此,便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局麵。
我正自為難,不料卻感覺到從阿傷處傳來一陣思維波動,也不知為何,我一瞬間就完全理解了,比說話快老大一截,按阿傷的說法,要說語言傳遞信息的速度是音速的話,思維傳遞信息的速度便是光速,其差距何止萬裏。
阿傷所表達的是:既然我們倆誰也奈何不了誰,倒不如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各自退讓一步,共生共存。
當時我就罵道:“你大爺的,還他奶奶的想共生共存,這他娘的可是哥的身體!”
阿傷在此刻,倒是沒有辜負生前所受的十二年教育,展現出了良好的素質,沒有急著回罵,而是把問題拋給了我:“敢問閣下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這一下把我問住了,我憋了好一會,不得不長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敗給你了,就這麼著吧!”我知道接下來要討論的問題才是關鍵,便搶著問道,“時間上怎麼分配呢?”
他沉吟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四你六如何?畢竟你的實力要略高我一籌。”
我當即諷刺道:“你他娘的還知道我厲害!這身體就是哥的,大不了哥不作這鳥實驗,與你這衰貨同歸於盡!”倒不是我想這麼衝(四聲),實在是今天這事兒,我怎麼想,怎麼覺得憋屈,況且我也知道,死過一次的人肯定更加珍愛生命,遠離危險,就算他是一隻變態殺人狂,這種人,讓他存在下來,已經是賺到了。
他倒也光棍,知道我餘怒未消,便傳遞了個代表友好的笑臉過來,說道:“那好,我再讓你一成,你七我三,你意下如何?”
我想了想,就算我再不同意估計他也不會再次做出讓步,便幹脆答應了他:“好吧,你三我七,倒也公正。”說著我不禁無奈的一歎,“我們可要說好,你生前那些難德性,就不要拿出來了!以我如今的實力,出門在外,隻有別人殺我的份,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安分一點!”
他再次發了個笑臉以示同意。
我繼續道:“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說到此處,我心裏就湧上一陣鬱悶,“其它的事項以後再談。如今,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脫離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