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從和齊齊格回到北京,他把沒能帶回馮都的事情告訴馮勝利,把馮勝利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怒衝衝盯著肖從問:“什麼?找不到人啦?”
肖從苦笑著說:“肖紅軍進去之後,他們幾個人就沒影了,誰也不知道他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馮勝利情不自禁地捂著胸口,口齒不清的說:“馮都,肖戰,他們身上帶著二十多萬塊現金呢,這不是要了我的親命嗎這——”
文彤連忙過去安慰他:“馮大哥,先別著急。我和老肖也考慮過,馮都走南闖北,是經過曆練的孩子,應該沒事的。”
馮勝利一拍大腿,恨恨的大喊:“但他們身上帶著錢呢!”
他們心裏都還不滿的想,馮勝利是不是鑽到錢眼子裏了,來來去去都離不開這幾個字。誰知道馮勝利又語重心長的說:“萬一讓壞人知道了,外地那麼亂,搞不好他們連小命都混沒了!聽說外地殺個人隻需要幾萬塊錢,這些錢足夠要了他們的命了!哎呦我就這一個兒子,我的閨女已經跑了!哎呦!我怎麼生了這麼兩塊料啊?上輩子我到底缺了什麼德啊我——”
說著他一個勁地捶打腦袋,朝堂屋裏走去,“咣當”一聲摔倒了,眾人呼啦一下衝進堂屋。
“勝利!”肖從和徐音趕忙把他攙扶著躺在沙發上,馮勝利大口喘息著,目光迷離。
徐音一把揪住馮勝利手腕問:“馮勝利,你怎麼啦?”
肖從嚴肅的說:“別動他,千萬別動,看樣子是心髒病。趕緊去找大夫,打電話,快!”
文彤和齊齊格同時衝出堂屋,徐音盯著馮勝利抽搐的麵孔,擔心的數落:“你說你著什麼急啊?怪不得你兒子一直瞧不上你,你真就這點出息啊?”
肖從連忙道:“別埋怨他了,大馮也是心疼孩子。其實我心裏也著急,這兩個小子!”
此時,一顆淚珠順著馮勝利的眼角流了下來。
很快,救護車駛出胡同,徐音陪著馮勝利去醫院了。
廣州,依舊人來人往,人們亢奮,熱鬧,行色匆匆。馮都他們異鄉之人,帶著興奮和向往踏上了去湛江的火車。
他們已經到了湛江。
從車站裏走出來馮都皺著眉,手捂在胸口使勁揉搓了幾把,喃喃的道:“奇怪,好像突然有點心慌,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勁。”
肖戰揶揄他說:“你不是說你打過狼嗎?怕啦?”
馮都寧眉頭,沒好氣的道:“別惹我,我心裏真有點不得勁。”
西城連忙緩和氣氛:“好啦,估計就是車裏太擠,一輛破車擠了快一百人,司機還打算往裏塞人呢。行了,到湛江了,咱們三個人不能一起露麵。”
馮都點點頭說:“沒錯,我和肖戰去找人,你帶著錢找個地方藏起來。”
西城擰著眉反問:“憑什麼我得藏起來啊?”
肖戰和馮都異口同聲的道:“當然是你啊!”她是女孩子,最好不要拋頭露麵的。
西城不滿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哼!”但也知道兩人關心她,也沒有再反駁。
他們按照肖紅軍的提示,去修鞋攤前找一個精瘦的廣東老板。
好不容易找到修鞋店,在門口觀察好一會兒,確定是要找的人之後,馮都上前說:“我們找老許。”
廣東人竟然說了幾句粵語,意思是:“老許不在,有事跟我說。”
馮都和肖戰麵麵相覷,嘀咕問:“你說什麼呢?我們一句都沒聽懂。我們找老許,是肖紅軍讓我們來的。”
廣東人想了想,忽然掏出個物件遞給他們。馮都接過來,舉在手裏看:“手電筒?什麼意思?”
肖戰也盯著手電筒:“嘿!這家夥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