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不解的重複:“消費能力?”
馮都解釋道:“肖戰是擔心彩電太貴了,內蒙那地方的人沒有錢,一樣賣不出去。”
西城無奈地歎口氣,伊春則瞟了她眼,冷笑了一聲。
眾人垂頭喪氣的坐在土坡上,隻有伊春事不關己地抱著胳膊,似乎在看熱鬧。
馮都忽然苦笑一聲:“我們在卡車上是怎麼說的,我說掙了錢咱們就到老莫好好吃一頓大餐。哼!沒想到彩電居然要砸咱們手裏了。我離開北京好幾年了,北京的關係隻有你們幾個,大家使勁想。”
西城咬緊牙關,狠狠的道:“我找找我那幫切彙的朋友,看看誰有門路。”
伊春冷笑道:“你那些朋友?都是混社會的!嘴也不嚴,出不了三天就得嚷嚷的滿北京都知道了,警察也就該上門了。那幫人!哼!”
西城氣憤的大吼:“那也比你站在這兒說風涼話強。”
馮都歎了口氣:“如果現在想不出辦法,大家就回家想去,明天無論如何要拿出個方案。不過我提醒你們,這事絕不能讓我爸爸知道,他心髒病,膽子又小。”
伊春陰陽怪氣的說:“一百多台?到底多少台啊?”
肖戰怏怏的回答:“一百二十台。”
伊春淡淡道:“哦。”
眾人沮喪的在土坡上坐到晚上,也沒能想到一個好辦法,隻能散了。馮都和西城一起走,他們走進胡同時馮都問:“你現在住什麼地方?”
西城淡淡的說:“我在西城租了房子……馮都,六哥應該有些門路。”
馮都想了想,然後說:“其實伊春說得有些道理,我也不太願意跟六哥他們來往,那些人做事不管不顧的,弄不好就出問題。”
西城冷冷道:“我跟他們混了好幾年,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有問題啊?”
馮都望著西城的臉,沒說話。
西城頓了頓,妥協道:“行了,想辦法去吧。”然後揮了揮手,消失在黑暗裏。
馮都歎了口氣,走進大雜院,隻見馮勝利站在堂屋門口,他開口叫了一聲:“爸。”
馮勝利連忙問:“吃飯了嗎?”
馮都點點頭說:“吃完了,您要沒事就歇著,您心髒不好。”
馮勝利和和氣氣的說:“我心髒問題不大了。你大老遠的剛回來,該歇也歇兩天,過兩天再把彩電送到機關去,少看幾天彩電那幫家夥也死不了。”
馮都愣了一下:“嗯,您歇著吧。”說完,就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進房間卻發現伊春正坐在書桌前,托著腮幫子回頭愣愣看著自己。他驚訝地看著伊春:“你幹嘛啊你?”
伊春奇怪的反問:“我怎麼啦?”
馮都憋著嘴嫌棄的說:“搔首弄姿。”
伊春淬了一口:“一邊去,討厭!”
馮都笑著問:“你搔首弄姿什麼意思啊?”
伊春沒好氣的罵:“我不知道搔首弄姿是什麼意思,但我明白你那張狗嘴裏就吐不出象牙。”
馮都笑著坐下來,調侃她:“你要吐出象牙,你就成國寶了。”
伊春瞪著他,數落道:“能不能正經說話?”
馮都雙手在頭發中抓了幾把,頗是煩躁。
伊春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小聲問:“為彩電的事操心呢?”
馮都點點頭,忽然義憤填膺起來:“廢話!你知道那些彩電花了多少錢嗎?”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伊春在馮都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哎,陳導讓你回劇組呢。”
馮都抱著頭躺在床上,興致缺缺的說:“我跟組三年了,劇組裏的事兒我全都明白,以前我以為拍電視有多神秘呢,其實也就那兩下子,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