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眼圈兒竟然紅了,
目光嚴肅認真,直直的看著李綰,
“綰兒,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但請不要一邊勾住我的心,一邊還想著利用完就推開我,好嗎?”
李綰沒想到鄒烈情緒會如此強烈,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最聰明的,
知道要什麼,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
她不確定的問,“怎麼,你還期望要有感情回應?”
男人紅著眼,半天沒說話,
突然坐下了。
就在李綰以為他不會再吭聲的時候,
男人突然出聲,“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自卑,
生活在寺院裏,雖然師兄們對我都很照顧,
可是師父卻對我很嚴格疏離,
別的同齡小朋友聊起爹娘的時候,
眼裏都是幸福,
而我呢,提到爹娘二字,
隻會讓我自卑,讓我想起,我是個棄嬰,
我是個沒人要,沒人疼的孩子...嗚..”
李綰看著這樣情緒外露的鄒烈,反而不知所措了。
男人完全陷進去了,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為了得到師父的認可,
我才那麼小,就每天起早貪黑的練武,
希望我可以在師兄中脫穎而出,得到師父的另眼相待,
可是,等我學有所成的時候,師父卻突然攆我下山了,他不要我了,
那年的我才十二歲,從沒怎麼離開過寺院的我,
突然被扔進俗世間,我無助極了...嗚...”
李綰終於動了惻隱之心,
走過去,緊緊抱住人的肩膀...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內心被傷害的這樣深!”
我們的皇帝陛下,不愧是思路異於常人,
“你放心,以後我不逼你了,你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僅此而已!”
懷裏的男人不幹了,如果他知道一個詞,叫渣女,
他一定毫不猶豫的送給眼前這個狠心的女人。
但是他不懂,他不會說,他心裏發狠,
反手將人抱住,緊緊地,
李綰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行,綰兒,你已經招惹我了,就要負責到底!”
李綰覺得這樣的鄒烈有點可愛,逗他,
“怎麼負責到底?我跟你實話實說,你們每個人對我都一樣,隻是棋子!”
男人直接反駁她,
“你撒謊,如果每個人對你來說都一樣,為什麼每次他一出現,你就攆我走?
仿佛我是見不得光的老鼠,這是為什麼?”
李綰明白他說的是姬玨,但是無論幾個男人進來,姬玨的地位不能變。
她生氣了,推開男人,
“他跟我是拜過天地的,當然不一樣。
你還真是貪心,竟然想跟他攀比!”
女人的話就像刀子,句句敲打他的心,
他不甘心,“就算你說的理由我能接受,但為什麼,我連個名分都不能有!”
怕女人還要反駁,他趕緊拿話堵人的嘴,
“你不是親口在大殿上說,做了你的男人,也能當官的嗎?那我為什麼不行?”
李綰頭大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心思這麼恐怖,
這樣的人要慣著,早晚,要想吃獨食。
心好累,她突然站起身,
“行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你接著說新人的信息吧!”
男人磨牙,情緒不高,
“我突然不想說了,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走。
“你——”
我靠,真是慣的,
“鄒烈,你敢走出去,我明天就把你的官職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