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如刀割,駐足了很久很久,才終於離去。
回到自己的宅子後,他拿出珍藏的好酒,喝吧,孤身一人喝死拉倒。
整整三壇子酒,被他一個人,空腹喝完了。
想到手裏的證據和懷疑,他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後回了一趟北鎮撫司,找到自己的心腹,“明日你當值的時候,把這些交給陛下,跟陛下說,我去西北找大魚了!”
鄒烈的心腹是鎮撫使韓當,跟鄒烈既是越級上下級,又是生死之交,有過命的交情。
更主要的是,這人武藝高強,自從李綰繼位後,在鄒烈刻意安排下,此人已是李綰麵前的“熟人”。
韓當知道,這都是鄒烈要提攜他呢,在皇帝麵前常露臉,早晚有出頭之日。
“大人,這麼重要的證據,您何不等到明日,麵見了皇上,親自彙報啊?”
鄒烈苦笑,今晚他本來要說的,那個沒心的女人,沒給他機會。
可惜韓當看不出,誤解成是鄒烈為了給他露臉的機會。
鄒烈也不解釋,拍了拍韓當的肩膀,“你我生死之交,誰去回稟都一樣,西北那邊的魚更大,我擔心夜長夢多,讓人有了準備。”
韓當迷糊了,“那大人此次要以什麼身份去?”
“不入虎地焉得虎子!”
韓當無語,好吧,說了等於沒說。
鄒烈說完,閃身要走。
滿身濃烈的酒味,終於讓韓當感到不尋常,“大人,那趙義的事怎麼說?”
鄒烈眼睛微紅,露出冷酷的笑容,“隻管全力配合大理寺就行,需要咱們的時候,再出手。”
昨晚大理寺已經將人帶走了,審問的事自然有他們。
鄒烈微紅的眸子不明,他相信韓偵有自己的辦法,還真趙義和那七位死者一個公道。
犯人出自錦衣衛,他們合該避嫌才是。
一切交代完了,鄒烈終於走了,身上,隻有簡單的路引名牌和一些換洗衣服。
...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膳,
李綰在禦書房看這幾天的奏折,就有常富來報,“陛下,錦衣衛鎮撫使韓大人求見!”
韓當的官職雖然不高,但錦衣衛本就是皇帝的近臣,所以每日隨侍在側,屬於他們分內之事。
“韓當?”
李綰腦子轉了轉,一張娃娃臉進入腦海,二十來歲,鄒烈似乎很看好的人,曾經親自帶著給自己引薦來著。
據說武藝不錯?
“傳!”
...
很快,韓當進來了。
李綰他常見,恭恭敬敬的給行了個跪拜之禮,“臣韓當叩見陛下!”
“平身!”
韓當起身,然後將鄒烈給的證據拿出來,“鄒烈鄒大人,讓臣給陛下帶句話,您交代的調查京城那條大魚的事已經查的差不多了,這些是證據。隻要陛下一聲令下,就可以將人拿下。但鄒大人發現背後還有一條大魚,未免夜長夢多,他先離開京城去調查了。”
“哦?呈上來!”
常富先接過,檢查沒問題後,遞給了李綰。
李綰慢慢打開,越看越氣,“好你個老匹夫,把國庫當你家的了吧!!”
上麵正是關於上官侖的調查資料。
李綰知道他手腳肯定不幹淨,但也沒料到,他登上戶部尚書這麼幾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