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分，姬玨又出現了。
還是西暖閣。
倆人一邊吃一邊閑聊，“綰兒，你上次說要調查的寫萬民書的書生，我已經給你查清楚了。”
李綰來了興趣，盤坐好，“哦？怎麼說？”
姬玨知道她的期待是什麼，笑了，“這人確實是個有才的人。”
“快說說！”
“其人名叫姚碧澈，十八歲，今年秋闈中了解元，據說打算參加明年的春闈呢！”
“這隻能代表有才學，其人德行如何？”
姬玨笑了，“德行嗎？隻能說嗬嗬了。”
李綰急了，“什麼意思啊你，一次說完會死啊？”
姬玨湊近，“不如今晚咱們繼續，我就告訴你~”
李綰推開他，“今晚不行，今晚我打算去翊坤宮了！”
姬玨見她把臉轉過去，不看自己，頓覺不好，
捏住人的下巴，強迫她與之對視，“你什麼意思，今晚要給他開苞了？”
開苞？對一個男的？
李綰差點吐了。
拍掉他的大手，“被你說的真惡心，瞬間沒了興趣！”
男人不給她回避，再次追問，“真的嗎？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李綰再次被迫跟男人對視，這次她沒掙紮，也沒說話。
咬住嘴唇，眼睛竟然慢慢的紅了。
姬玨以為是大手力氣太大，趕緊鬆了鬆，“對不起綰兒，我隻是...”
“姬玨，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男人沒想到她不但沒怪罪，反而態度緩和，更生出幾分不祥來。
女人睜著一雙大眼睛，眼裏都是淚水，要掉不掉的，“姬玨，你知道，我要用他們，這是早晚的事~”
男人根本不理解，推開她，“你要的天下，我能幫你搞定，隻要你給我時間，何必要靠那幫男人？”
女人沒說話了，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掉下來了，坦誠，“因為我渣，我見一個愛一個行了吧！”
歸根結底，她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她需要的是掌控和平衡。
男人背過身，不想理她。
“既然這樣，你哭個屁！”
要哭也是他，千古第一窩囊廢。
李綰知道他有傲氣，決定一次說清楚，“姬玨，要不我們和離吧！”
她的心裏，隻有這人是他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呢，她不想一邊渣，一邊還霸著人。
隻對他，如果他要自由，她可以給他自由。
男人的脊背微僵，沒轉身，磨牙，“你威脅我？”
他以為女人的意思是，他不同意，她就要讓他滾蛋。
李綰過來將人抱住，眼淚順著人的後背滾下，“沒有，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傷心，看到你每次那審判的眼神。我渣我知道，我還你自由，去尋找對你一心一意的人吧，你那麼優秀，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男人聽了氣笑了，“嗬嗬，你他媽真是渣！”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明白渣的意思了。
甚至腦海裏還出現一個詞兒，叫做海王。
忍不住呢喃，“海王...”
李綰，“什麼？”
姬玨突然覺得頭痛無比，“啊——”
“姬玨，你怎麼了？姬玨——，來人，叫太醫！”
...
很快，萬太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