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綰就打扮成普通人,出發了。誰也沒帶。
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被她騎的飛快,終於在夜裏十二點前,到了東北的玨王府。
姬玨的臥房,就是他們二人成婚的那間房間,一應物件還在,還是兩個月前,他們離開時候的樣子,入眼全是喜慶的紅色。
房間空蕩蕩,男人竟然不在!!
李綰是避開下人進來的,所以沒人知道她回來。
她輕手輕腳的在四處轉了一圈,有人睡過的痕跡,姬玨的房間除了姬玨沒人敢用。
那說明,男人晚上確實是宿在這邊的,隻是這半夜的,怎麼不見人?
當她出現在管家麵前時候,管家差點嚇尿了,“王妃,哦不,皇上,您怎麼回來了?”
管家白胖白胖的,叫戴棕,五十多歲,到底人老成精,很快反應過來,急忙給人行大禮,磕頭,“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身後,聞聲出現的侍女,侍衛什麼的,全部一樣,跪倒一大片。
試問,整個玨王府,誰能不認識這位?誰敢不認識這位?
以前的姬玨癡迷這人,到處掛滿了她的畫像,即便是去了京城,也會時不時送人的畫像回來,讓他們這幫奴才,時刻記住主人的模樣,
恐怕他們不知道,他娶了天下之主似的。
再說了,大婚當晚,他們也都是見過本人的,這麼美的人,不多見,想記住不難。
李綰梳著高高的馬尾辮,一身黑色夜行衣,顯得身形纖細苗條,也不讓人起來,
“你們王爺呢?”
她的聲音冰冷無波,聽不出喜怒,但她現在是皇上啊,瞬間讓管家壓力倍增,汗都下來了,
“回,回皇上,王爺他約了幾個舊識飲酒去了,還沒有歸來!”
李綰驚訝,“飲酒?不是說他母親病了嗎?怎麼還有心情飲酒?”
管家哪敢隱瞞,“回皇上,烏冬王妃並沒有生病,隻不過是思念兒子心切,謊稱有病,這才把王爺騙回來了~”
說完,他就感到周身變得微冷,女人身上的低氣壓,讓他想忽視都難。
“嗬,我這婆婆挺有意思呢~”
這個戲碼她也不計較了,反正她早晚要回東北一趟。
不為軍隊,還為她的財產呢,自己的財產不放空間,心裏不踏實。
“行了,你們起來吧,告訴我王爺去了哪裏,我親自去尋...”
管家剛起來一半,她這麼一問,管家雙腿發抖,再一次忍不住跪倒在地,眼珠子亂轉,“回,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
“嗯?你敢撒謊?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扭斷你的脖子?”
李綰的光輝事跡,早就傳回東北了,甚至全國各地,
別說人是皇上了,就是普通人,要打死他,那也是分分鍾的事,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管家聰明的說了實話,“回皇上,在萬花樓!”
...
十分鍾後,
萬花樓,東北城最豪華的妓院裏的天字號包房。
姬玨看到突然出現的人,驚呆了,不過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揉了揉一雙醉酒的眼,故意對著好哥們,“端木恪,這是新來的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端木恪是東北城知府的兒子,“王爺,這——,我也不知道啊,沒聽說啊~”
難道是老鴇藏的極品貨色?
包房裏加姬玨,總共十來個男的,每一個身邊都是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