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箱子一打開,簡直亮瞎了眼好嗎?
明明就是兩箱子的破書,她隨手拿起一本,上麵寫著《女則》。
“拿回去拿回去……”夏楚揮揮手,誰知這幾個人還沒下去,又有幾個人進來了。
琴,棋,書,畫一樣不缺的送到她這裏,並且還要給她請了幾個師傅,這老爹是要將她短期淑女培訓然後好推銷嗎?
夏楚正趴在桌子上,據說她要經過琴棋書畫的各種訓練,達到標準才被放出去,要不然就一直在院子裏,這些倒黴的日子裏,她果然隻適合睡覺。
“小姐,老爺給你請的琴師來了”
阿城站在門外稟報道。
“啊?這麼快,不見不見……”
管他什麼琴師,就她這天資,還用請師傅?不是她自誇,雖然她不似夢蝶那麼好音律,但是絕對是夠用了。
“喲,連我都不想見啦?”
這聲音……
竟然是夢蝶,老爹也是夠拚的,胭脂醉的頭牌都請來教她彈琴了。
“都是我爹給折騰的”夏楚無奈的笑道。
夢蝶坐下,環顧了四周,道:“有爹折騰就不錯了,我想折騰都沒有”。
夏楚沒說什麼,夢蝶一直都羨慕她有個能折騰的爹,現在她也不好抱怨自家老爹的殘暴了。
夢蝶自小沒了爹,家鄉發生災害,從小跟著母親一起流浪,後來跟著母親進了樂坊,母親打雜,坊主心善看夢蝶對音律頗有造詣,便決定讓她在坊裏學習,就這樣過了幾年,那個坊病死了,新坊主容不下她們,將她們趕了出來。
後來的夢蝶便一直靠賣藝為生,一直到母親去世,也就是夏楚遇見夏楚的那一年。
“我爹叫你教我什麼呀?”夏楚斜靠在軟榻上,悠閑的插花,那是巧兒剛剪進來的花,擺在窗口還不錯,但是有些淩亂了,她閑著沒事拿來插著玩。
夢蝶白了她一眼,嗔道:“你這水平都能趕上我了,還能教你什麼”。
當年研製醉剛開張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賣才賣藝不賣身,與一般的歌坊無異,這偌大的東華城但是歌坊便有十幾家,她們胭脂醉更是拚著過硬的琴技在眾多歌坊青樓中嶄露頭角。
開張那日的第一首曲子便是夏楚彈的,贏得滿堂喝彩,現在說教她彈琴?她夢蝶卻不是那個能教的人。
“瞧你這小眼神,你更願意去跟你的公孫公子切磋吧?”夏楚頭也沒抬,拿起旁邊的剪刀減去多餘的花朵。
“你看都不看,你怎知道我什麼眼神”
夢蝶不樂意了,站起來走過她旁邊坐下。
“嘿……”夏楚放下剪刀,抬眸噗嗤一笑,“你這眼神還用看?”。
“就你會笑我?”夢蝶怒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力道雖是不重,但還是能聽見啪的一聲。
“你要是把我打殘了,以後你要守寡嗎?”夏楚疼得齜牙,這丫頭下手真是不留情啊。
夢蝶倒是沒客氣,哈哈笑道:“看你以後還要嘲笑我”。
“行行,都是我的錯,女人啊,就是不好惹”夏楚站起來,將插好的花重新放到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