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他是誰?”君琰皺著眉頭丁盯著房門,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滿。
“他啊……烤了我的灰灰的人”夏楚咬牙切齒的回答,也不知道他和老爹在房間裏麵聊什麼。
君琰看到夏楚對那個人似乎也不喜歡,心中突然高興了,道:“灰灰是誰?”。
“喔,你給的那隻兔子”
盡管她和君琰好幾年沒有見,但是這個小子夠義氣,每年生辰的時候都給她送禮物,去年送了就灰灰。
“啊?”君琰一聽他送出去的禮物被人給烤吃了,當下直接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沒了方才見到的斯文。
可是一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了。
“去啊,如果你不怕我爹打屁股的話”夏楚噗嗤一笑,君琰的父親和老爹算是結拜兄弟,君琰小時候經常被她教唆去挖她爹藏在冰窖的桂花釀,兩人偷偷爬到房頂上喝,事情一敗露都推在他一個人的頭上,老爹也將他看作半個兒子了,打起來自然是沒看誰的麵子。
估計是小時候被打怕了,君琰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抓抓腦袋笑道:“還是等夏伯父談好事情再進去吧”。
“哼……你就是沒那個膽”夏楚翹著二郎腿坐在是登上慢悠悠道。
“阿楚叫我做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退縮過”君琰轉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剛要推門,門卻已經嘎吱一聲開了,夏常年站在他的麵前,他剛才的氣勢瞬間焉了,自動退過一邊了。
夏常年將祁千夜先請出來,自己才隨後。
夏楚一看祁千夜和顏悅色的,心中暗自搗鼓,這廝又要使什麼幺蛾子。
但是這兩人直接把她和君琰給忽略了,直接走出院子。
“哼,拽什麼拽”夏楚冷哼一聲。
“就是,就是,阿楚,別氣……”君琰跑過來,從懷裏掏出幾個骰子和一個筒子放在桌子上。
這是他們以前最愛玩的,若是誰輸了誰去偷桂花釀,但是每次都是君琰輸。
“阿楚,進來”
將祁千夜送走之後,夏常年回到院子裏,看到夏楚和君琰在打鬧,沉聲道:“阿楚,到我書房來”。
“哎……知道了爹”夏楚贏了錢,剛才的鬱悶心情瞬間消失了,立馬站起來,回頭還不忘提醒君琰道:“君琰,別忘了啊,一千兩”。
“知道啦,知道啦……”君琰揮揮手,原來他的阿楚還是原來的阿楚,阿楚還是這麼愛錢他就放心了。
從一進門,她便感覺自家老爹一直盯著自己看,從頭發絲到腳趾尖尖都不放過。
“爹,我臉上沒東西吧?”她嘿嘿笑道。
“你說你,穿的是什麼衣服,綁的是什麼發飾,像個女孩子嗎?”夏常年指著她身上的衣服氣哼哼道。
她左右看了看,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理所當然道:“衣服咯,頭發是馬尾啊,很正常啊爹”。
“正常?”夏常年簡直要氣瘋了,“那你剛才玩的是什麼?”。
“骰子啊?”她聳聳肩攤開手無奈的回答道。
“這些是女孩子該做的嗎?”夏常年氣得拍桌,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女兒。
“所以?”夏楚終於覺得苗頭不對,她平時就這樣啊,自家老爹早就不想再說了,今日再次提起,必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所以為父決定送你去淩宣王爺府,請宮裏教習規矩的嬤嬤教你”夏常年說道。
“什麼?”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事實證明她耳朵還沒有聾到這個程度,竟然是真的。
“爹啊,你要宮裏的嬤嬤教習,你可以送我去給姨母那裏”夏楚無法相信,自家老爹要把她打包送到淩宣王爺府。
“你姨母還能經得住你的軟磨硬泡?”夏常年冷哼一聲。
“我跟祁千夜不熟啊爹,他會欺負你家女兒的”看著老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夏楚隻好撒嬌。
“不熟你還直接將人家按在房頂上?”很顯然,夏老爹已經盡量用了最委婉的詞語。
夏楚一聽,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想再解釋,但是自家老爹已經拂袖而去。
祁千夜都對老爹做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隻能無語問蒼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