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甘心死了?”刑天倒是不害怕她手中的炸藥,反而笑道:“你跟的那個男人是殺了你全家的人,哈哈……你竟讓他瀟灑的活著”。

“住口,他不會這麼做”夏楚的手一抖,欲要點炸藥,之前她就找了硫磺和硝石製成的炸藥,其實還沒來得及試,也不知道怎麼樣。

刑天越走越近,冰冷的麵具下隻露出一雙凶狠的眼睛,還能看得到他被灼燒的眼皮留下醜陋的傷疤,“你還是太天真了,現在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麒麟珠在夏家,你以為他不想要嗎?他想當皇帝啊”。

“是你散步的謠言?”夏楚淩厲的眼神掃射過去,但是對於一幫天天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怎麼還會懼怕一個女子的眼神。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嘚嘚”的聲音。

刑天神色一凜,繼而冷笑道:“又來一個送死鬼”。

馬蹄聲越來越近,在拐彎處,才見一個人騎著馬朝這邊過來,卻不料伴隨的是一陣箭雨,弄得大家一愣。

就在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又是一陣煙霧彈,大家伸手不見五指。

“阿楚,快上”

夏楚聽見熟悉的聲音,然後順著聲音的方向跳過去,正好撲到一個障礙物。

“阿楚,你這是要將我砸死啊”過了許久,君琰才憤憤說道。

也不知是這馬跑得太快,還是後麵的人沒有追上來,他們很快將後麵的人給甩掉了。

前麵是一條河擋在前麵,若是他們真的追來了,他們是跑不了,估計隻能跳河了。

“君琰,你怎麼又跑過來了”夏楚詫異問。

君琰嘿嘿笑道,“阿楚,你就是想騙我回去也要裝得像一點,竟模仿我爹的字跡,開始我是真看蒙了,但是阿楚,我多了解你啊,況且我返回時候看到回城的馬夫,我就更加肯定這封信是你寫的”。

“君琰”

夏楚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件事情她不想任何人參與,所以模仿了君叔叔的字跡給了管家。

“阿楚,你去哪裏好玩的又不帶上我,你知道我又不喜歡待在福州,多無聊”君琰下了馬,順便將夏楚拉下來。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馬到河邊飲水。

“你就貧吧,有一天你還是得回去繼承家業,娶妻生子”夏楚躺在河邊的草坪上,雙手枕在腦後,眯著眼看天上黃燦燦的太陽。

君琰不回答,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霎時間隻聽到馬喝水吸溜吸溜的聲音。

“阿楚,你還記不記得我年少時候的夢”君琰放了馬,自己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說道。

聽到這句話,夏楚噗嗤一笑,“一個人見人愛的大俠”。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我的行俠夢”君琰雙手撐地,半躺在草坪上。

願望總是那麼簡單,但是往往摻雜著許多複雜的成分使得它不這麼簡單。

萬裏晴空,青草綠樹,小河流淌,此刻樹林裏傳來蟬鳴,吹奏著一曲盛夏。

“阿楚,你看河邊的花多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君琰突然指著河邊盛開的花問。

夏楚懶懶的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開便道:“野花”。

“阿楚,你能不能有點兒女人的情趣”君琰起身,一邊拍拍身上的雜草嘟囔道。

夏楚也翻身而起,踹了他一腳,“不能”。

“哎……嘖嘖,這天下除了我這個竹馬,誰能容忍你這脾氣”君琰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擔心她一個不留神又踹了一腳,隻好灰溜溜的去把馬給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