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要是疼的話你就叫出來,我盡量小心”君琰拿剪刀將夏楚的半隻袖子剪掉,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凝結的血將碎步黏在了傷口上,盡管他很小心但是夏楚還是疼得咬牙。

夏楚從小養尊處優,最多也就是刮點皮肉,這樣重的傷還是頭一回。

她睨了一眼正在給她清洗傷口的君琰,他安靜的坐在她的身後,正在拿水清洗傷口的周圍,小心翼翼,好像在擔心稍微重一點就會弄疼她。

以前覺得君琰話多又幼稚。如今看來,他倒是比她還要沉穩,沒有了那些傻氣。

“恐怕是要留疤了”君琰上了藥,剪開紗布,將她的手臂纏了一圈又一圈。

“你再這麼纏下去,我手都要抬不起來了”夏楚忍不住吐槽道。

君琰冷哼一聲,“關節都脫臼了,不纏你也抬不起來”。

這小子不補刀會死嗎?夏楚憤憤的想著,君琰還在念叨去找什麼去疤的藥膏。

“都是糙漢子,有點疤才有魅力”既然都這樣了,她還有什麼想不開,身上留點疤算什麼。

君琰聽見她這麼一說,噗嗤一聲笑道:“行,你是漢子,那我是什麼?”。

夏楚抬眸,隻見君琰白淨的下巴,微薄卻十分好看的紅唇,他半垂著眼眸,長睫毛撲閃撲閃的,果然是個俊美的少年,怪不得聽老爹說媒婆要踏壞了君家的門。

君琰綁好了手臂上的紗布,拿溫水清洗她肩膀上的傷,下手狠輕。整個屋子都是安靜的,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君琰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

他們平日裏都是打打鬧鬧,從未如此像現在安靜的坐在一起,夏楚突然覺得這個氣氛有些不習慣。

“君琰,上次聽說你爹給你物色了一女子,後來呢?”君叔叔給爹爹寫信的時候說過這件事情,她一時無聊便問道。

聽她問出來,他一點也不奇怪,肯定是自家老爹在和夏伯伯通信的時候說的。

“那是我爹物色的,又不是我物色的”君琰眉毛頭沒抬,不痛不癢的說道,老爹物色的女子,他大多時候都是走個過場,他有的是辦法讓那些女子不喜歡他。

“怎麼,好看嗎?”夏楚突然轉過頭來,肩膀的傷口剛好擦到了君琰手中的毛巾,疼得她直皺眉。

“活該”君琰放下毛巾,看著她充滿八卦的眼睛,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夏楚嘿嘿一笑,“聽說福洲的女子都是體態豐盈,能生養”。

君琰臉莫明的一紅,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曾和誰討論過這個問題。

無論是體態豐盈還是身輕如燕,似乎都跟他沒關係吧,他唯一能夠堅持的事情,這也是他的驕傲。

兩人突然間又安靜下來了,偶爾聽見君琰嘩啦的撕紗布的聲音。

一夜沒睡,夏楚困得慌,不小心打了個盹,要是沒有君琰在身後她就要倒下去了。

君琰處理完她身上各種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是中午了,順手給她擦了擦手腳,脫了外衫。

“你倒是睡得舒服”他看著她的睡顏,目光輕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