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的傷不到幾天就好了,原來那山洞的坍塌並不是因為地震,因為山頂上的房子並沒有因為震動而有異常,隻是那個山洞坍塌了。
她在山下住了幾天又回到山上。
大華一如既往的監督她練功,但是從未見過個祁千夜。
每天也沒有人再敲她的門,她突然覺得不習慣了。
上官懿辰說她已經養成習慣了,誰沒事還去敲她的門。
的確,她睡懶覺得習慣已經沒了,可是每天起床之前盯著門板好像好了什麼,有種帳然若失的感覺。
日子過得很快,她的輕功終於練成,至於程度,隻能說不會隨便掉下來。
此時,十一月份已經過了一半,山頂上下了第一場雪,她呆呆的看著鵝毛的大雪從天上落下,漸漸地山頂就全白了。
她依舊沒有查出當日那個山洞坍塌的原因,也沒有看到祁千夜,看不見也好,或許他已經回東華去了,畢竟人家還有另外的一重身份,想到他的那重身份,她眸子一冷。
“外頭下著大雪呢,你坐在這裏想變雪人嗎?”上官懿辰又背著草藥回來,拿著一根草杆打在她的頭上。
她抬眸,盯著他滿簍子的草藥,納悶,“你沒事找這麼多草藥幹什麼?”。
這半個月,上官懿辰幾乎是隔兩天就出去采藥,而且用量都很多,她發現後山多了許多藥渣子,肯定是有人用的。
“我一個神醫不采藥幹什麼”上官懿辰非常自然的回答,還鄙視了她一番。
她自然是不信,“你別騙我了,我在後山發現了藥渣子”。
上官懿辰又敲了她一下,“煉藥不就是剩下藥渣子,你要吃藥渣子嗎?”。
她抿了抿唇。
“上官神醫,你怎麼才回來,爺……”大華突然從遠處喊道,但是看到夏楚的瞬間,又閉了嘴。
上官懿辰臉色變了變,繼而笑道:“慌慌張張的,是不是又被我那小鸚鵡啄了?”。
“喏,還不是你的鸚鵡幹的好事”大華伸出手,果然看到他的手上有幾道傷口。
“好了,本神醫會給你弄得連疤都不會留下”上官懿辰拉著他走匆匆走了。
兩人匆匆走到夏楚看不到的地方才用輕功到後山的殿裏,上官懿辰早就扔下背上的草藥,“這兩天怎麼樣?”。
大華氣喘籲籲,緊張道:“爺,爺他又吐血了,大長老給他輸入的內力全部都反彈回來,根本就無法控製他體內紊亂的內力”。
上官懿辰點點頭,應了一聲,就進去了。
一個白衣男子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在大華出去的短短時間內又沾了血。
上官懿辰給他把了脈,皺眉,“怎麼又變得這麼亂,我出去前不還好好的嗎?”。
“罷了,別折騰了”祁千夜歎了一聲,將手收回來,修長的手指變得蒼白,好似要透明了那般。
“別折騰,你舍得那丫頭?”上官懿辰毫不客氣的戳穿他,“你就是不惜命,上次發作之時你強行使用內力的結果”。
祁千夜抿唇,眼神暗了暗道:“別告訴她”。
“別告訴我什麼?”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的眼眶通紅,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瞪著這三個打算瞞她一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