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夜想起那日的她心裏一疼,她當初是多麼的傷心失望,那張帶著淚痕又倔強得不肯服輸的臉,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去。
此時又看到她憐惜的眉眼,柔順的發落在他的掌心,人也變得貪心了,想要一輩子擁有這樣的溫情。
“苦了你”他略帶冰冷的指腹拂過她飽滿的額頭,原來還更飽滿一些,如今瘦了,沒有了原來的光澤。
她閉上眼睛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以為她困了,也不再說,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說說後來你為什麼又毒發了”她又出聲了,沒有了之前的激動。
祁千夜應了一聲,低頭看她半睡半醒的模樣,道:“原來我體內的毒是相互壓製的,要是解了任意一種毒,其它的毒都會爆發”。
“所以說你們以為沒有太大毒性的東西失去了壓製,變得更加的猖狂?”她反問。
“嗯,阿楚真聰明”
他寵溺的的笑道。
夏楚原本是迷迷糊糊的,可是被他這麼一笑,整個人都清醒了,什麼叫妖孽,這才是妖孽,隻是這麼輕輕一笑,便能輕而易舉的勾人魂魄。
她有些疑惑了,到底哪個才是他,在東華城妖嬈了一城並且燃燒了眾少女心的花蝴蝶,在皇宮裏溫文爾雅又疏離高貴的王爺,在玄道門那張臉冰凍千裏,禁欲係列的三長老。
“在你麵前的我,就是真的”祁千夜像是讀懂了她的疑惑,尤為認真的說道。
她氣哼哼的轉過頭去,“我怎麼知道是真的”。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她不想再承受那樣的變故。
“你看著我”他強勢的扭過她的臉。
夏楚氣呼呼的瞪他,長得好看了不起啊,皮膚好了不起啊,可是為什麼還帶著欠扁的微笑,很容易讓人沉迷其中的眼眸。
果然,她眼睛又不爭氣了,盯著著他的臉,出神。
“阿楚,你果然還是覬覦本王的美色”
他幽幽的話語將她瞬間拉回意識,可是卻被抓個現行,臉驀然一紅,也不知道怎麼爭辯。
她心突然跳得厲害,隻好埋頭進被子裏假裝睡覺。
盡管她此刻精神很興奮,可是不知怎麼的,原本的假裝睡覺成了真正的睡覺。
大早上起來,她捂著腦袋想起昨天的事情,像是做夢,她摸了旁邊的位置,涼涼的,果然是做夢了嗎?
可是那麼真實,她習慣性的起來穿衣洗漱。
開門的時候大華已經嗬欠連連的來到她的院外了。
“他呢?”她不經過大腦的問出一句,此時真是恨不得咬掉舌頭。
大華不知道是該慶幸她能想起爺還是生氣她當初誤解了爺,不過還是如實道:“爺這幾日不能受風寒,隻有我一個人”。
夏楚一蒙,果然不是做夢,想著便飛快的跑到山上的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