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琰時常上來,想看看夏楚,但是被攔在外麵,自然,夏楚是不知道的。

她還沒有好,祁千夜要回東華,說是宮裏有事情要處理。

“你一個紈絝花花王爺,叫你回去幹什麼?”她趴床上,覺得都快發黴了,脾氣也跟著漲起來。

祁千夜剛剛從外麵進來的,略微冰涼的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淡淡道:“他的壽辰。”。

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想想平日那個人的笑容可掬,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我也回去”她道。

“不行”祁千夜想也不想的回絕,“你傷沒好,你還動不了他,況且,阿楚,你父親……”

他不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她能想得通。

這件事情的確需要從長計議。

她在東華的目標太大了,幸好前幾日在武林大會上沒有現身,況且夏楚這個名字,很常見。

其實她一直想不通,刑天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沒有泄露她的名字,這是為什麼?

“別想這麼多了,最多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就回來”他安慰道,像一個即將出門的丈夫。

她抽了一下鼻子,心裏有些慌亂,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不放。

“從這裏到東華都半個月了,你還要等壽宴過了,過了壽宴又到了新年,等你回來,都開春了”她念念叨叨,掩飾心中的不安,大概是從未體驗過這樣的分離。

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心裏障礙,得到了,總擔心會失去。

祁千夜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蛋,“不過新年,過了壽辰我就回來,回來跟你一起守歲”。

她不說話,挺溫月說,皇家過年隻有宮宴,可沒有守歲這一說,隻不過是姨母陪著她一塊守歲罷了。

如今聽他一說,心中也是有幾分感動。

“好,我等你回來”她說。

他應了聲,催她快睡覺,他今夜就出發了,其實還是有些事情要處理。

她本是想多撐一會兒再睡,可是這兩日喝的藥,大概有些安眠的成份,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祁千夜已經走了,身邊的位置有些空冷,她心中頓時覺得悵然若失。

不行,不行,她搖搖頭,她得獨立起來。

近日發現對祁千夜的依賴太大,他一走,她就不習慣了。

姑且不說他們的未來,她前世作為一個新興女性,一定要學會獨立,要變得強大。

現在殤墨劍已經被偷走,她竟然連個影子都沒撈著,還落了一身的傷。

對了,那個黑衣人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那裏?

她回憶起來,莫非偷殤墨劍的人就是他?就算不是,他也是一個可疑人物。

要是她跟殤墨劍失之交臂,而且這麼近,肯定要氣瘋了。

有時間還是得問一下高坤,是怎麼發現她的,而且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好躺在淩雲峰下。

不知是不是太巧的緣故,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遠遠沒有想的這麼簡單。

不管怎麼樣,那個黑衣人始終是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