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君琰”她站起來,戳了一下君琰的肩膀。
說真的,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君琰,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她道:“別氣,君琰,我跟你說,風吟多好的姑娘,是吧,染師兄。”
在這麼美麗的風景下,佳人相伴,她覺得甚是愜意啊。
莫修染摸了摸鼻子,也立刻站起來,“我去看看風吟。”
夏楚欲哭無淚,不就是做了個媒嗎?大家要不要這樣。
“你故意的,阿楚”君琰的聲音很沉,帶著一點被撕破的感覺,有些悲哀。
他笑了笑,但是並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阿楚,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你不要我,卻沒有做好你隨時把我推開的準備”。
他轉過身,眼神裏帶著不了忽略的憂傷。
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想要竭力勸說,畢竟君琰這樣的大好青年,“君琰,她喜歡你”。
誰知君琰美麗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受傷,略微清冷的聲音道:“喜歡又如何,她喜歡我,我就得接受嗎?阿楚,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原來你不曾理解過我”,說到後麵,他的聲音都變了調。
君琰轉身走了,這是第一次,他強迫自己絲毫不回頭的離開。
她卻佂在了原地,這個畫麵,讓她想起了君琰第一次和她分開去福州,他不肯走,是被君叔叔抓上了馬車,出了城,他又跳下馬車回來了,他說:“阿楚,剛出城我就想你了”。
她一直以為,他還是那個跟在她後麵,下河抓魚,上樹掏鳥蛋的君琰,不知不覺,他已經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
也不知是怎麼回到玄道門的,天氣陰沉沉的,她覺得心裏十分抑鬱。
去了君琰住的地方,但是沒有看見他。
“雨彥,你可曾看見君琰?”
劉雨彥臉色不是很好,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他能給這個反應已經是不錯了,畢竟君琰是他的情敵。
“夏楚,掌門讓你去大殿”
來者竟然是楊懷康和樊霖,而楊懷康的口氣似乎還有些幸災樂禍。
她冷哼道:“你不會打不過就拿掌門來壓吧?”。
其實她心裏是七上八下,掌門找她鐵定是沒好事,那些傳言,她也是有所耳聞。
“是真的”樊霖說道。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始終還是得去一趟。
跟她預料中的一樣,大殿裏沒有別的弟子,那兩個人送她到大殿以後就退下了。
上麵坐著三個人,百孤行她自然是認得,剩下的兩位,一個是身著黑袍,頭發全白的老者,長長的胡須已經落到他的膝蓋上,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他身旁的青衣人較為年輕,不過也已中年,一副斯文的麵相。
“你就是夏楚?”白發老者一隻手握著胡須,問道。
夏楚點點頭,想必這就是大長老了,玄道門中連祁千夜都很敬重的人。
“好一個女娃娃,野心不小,殤墨劍可不是你能使得動的”大長老講話不徐不慢,但是卻讓人十分有壓迫感。
“弟子沒有”
她心下一驚,連忙低下頭,躲過那雙似乎能看穿世事的眼睛。
“夏楚,我今日找來大長老和二長老來調查此事,你最好把事實說出來,你為什麼去芝蘭穀”百孤行最近被殤墨劍的事情已經被弄得焦頭爛額了,他厲聲問道。
夏楚嗬嗬一笑,“請掌門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你女扮男裝拜在千夜的門下,到底有什麼目地?”百孤行簡直被她氣死了,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發生這種事。
她一怔,也不否認。
“來人,召集所有弟子”
百孤行突然對外麵吼了一聲。
二長老皺了皺眉,“師兄,這證據不足,不能這麼草率”。
“女扮男裝,心懷不軌,闖入芝蘭本身犯了門規,什麼叫做草率?”百孤行接手玄道門的掌門以來,極少發生這樣的事情,前幾年的那件事看來還不足以讓眾人警醒。
一切似乎都準備得剛剛好,她就站在眾人的麵前,表情很平靜。
“原來是的女的啊,難怪快要被打死也要敗在三長老門下”
“是啊,看她那張臉,也是禍國殃民啊”
“真是太不要臉了”
眾人在下麵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師傅,你這是作何?”莫修染衝上來。